徐柳鎮背著爸爸偷偷開店的事情被知道了,因此慘兮兮地被趕出了家門。本來想叫他出來一起在附近商家走一圈,結果就聽他乾打雷不下雨地訴苦,明明是身為老板,嘗試酒的事情都變成了白南珠和都暻錫的。
立夏不錯的心情被他煩得不行,眉毛都皺起來了,用“MDZZ”的眼神看他。
都暻錫:“……吵死了。”
他看著徐柳鎮:“這就是為什麼哥總是被甩。”猝不及防,一刀斃命。
說完之後,不光是對麵的徐柳鎮安靜了,連周圍三三兩兩圍觀他的女學生們都閉嘴了,前幾分鐘周圍嗡嗡聲響,冷不丁來這麼一下子,還真有點恐怖片的效果。
造成這種場景的都暻錫,灌了口酒,一臉平淡。
徐柳鎮小聲嘀咕:“……我到底為什麼會認識你們兩個對哥完全沒教養的家夥。”
立夏挑眉:“什麼?”
徐柳鎮十分狗腿的秒答:“我到底為什麼會認識你們兩個這麼善良的家夥,我真是太幸運了!”
立夏忍俊不禁,登時樂出了聲。
她旁邊的都暻錫,抿著唇,嘴角向上,笑起來有點可愛。
徐柳鎮:“……”徐柳鎮很委屈,但徐柳鎮不說。TAT
他都被趕出來了,立夏的意思是他可以暫時找個地方,以後乾脆就住在店裡,酒吧是夜生活產物,剛開業那陣子淩晨三四點才關門都很正常。
要不是她自己家裡地方太小,徐柳鎮又是個大少爺,她還挺想建議他暫時住她家的。
此言一出,都暻錫立刻看向白南珠:“不行。”
沒等立夏說她就是一個想法,都暻錫又轉過頭看徐柳鎮,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頗有一種“哥你要是敢答應,就要考慮一下到底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長什麼樣子”的堅定。
同桌一共三個人,徐柳鎮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也說:“不用了,我習慣睡床。”
白南珠那小屋子,擺張沙發頂天了,他不可能睡得慣,何況白南珠還是個女孩子。
“你要對男人有點戒心,”徐柳鎮這個時候還是很像個哥哥的樣子的:“身手好也不代表不會吃虧,知道嗎?”
立夏直白的說:“我沒把你當男
人啊。”就徐柳鎮這個智商和家世,就算想給她下藥都找不到地方買吧?
徐柳鎮:“……”他不是哥也就算了,連男人都不是了嗎?
都暻錫默默地回想,白南珠有沒有邀請他回家住過。
答案是沒有,他有點小開心。
任何興趣愛好變成工作了以後就都不是那麼美了,被趕出家門後又雙叒叕被甩了的徐柳鎮恢複過來,開始跟弟弟妹妹們一起試酒。其實他本來隻想開個啤酒館的,順便賣燒酒,可是白南珠說這樣太沒特色,很容易造成客人流失。
他們研究了半天,決定還是以啤酒為主,每天分段限時提供雞尾酒、果汁,還可以進行自製啤酒教學,做出來的啤酒可以自己帶走,同時其他酒吧有的KTV、娃娃機、點唱機、飛鏢,他們也要購買。
其實立夏還提議過台球,韓國台球室也挺受歡迎,可惜占地麵積太大,以後看情況選擇是否添加。
“最好再弄個書架,買些二手書放上去,”立夏決定充分利用好時間空間:“白天學生們可以過來討論功課。”
徐柳鎮愕然,他想的是跟其他酒吧一樣白天不開門的。
但白南珠想的是白天可以做類似咖啡廳之類的清吧,賣果汁、咖啡和奶茶,因為徐柳鎮說了最好在大學附近的商圈。
她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人,很多時候學生功課都是小組討論,有男有女的情況下,在咖啡廳這種地方最方便。
徐柳鎮可以不把錢當錢,實在不行回老家當牧師,她可不行,身上的債還了一小部分,這酒吧又讓她多了一大部分,所以凡事必須想透徹明白,再說他們這些天到處吃吃喝喝也不是光享受的。
立夏把酒保的工作辭掉了,離職之前一整個月都在私底下偷師,從哪裡進貨,行家的價錢,酒吧的裝飾,餐單的製作,點心和小菜的提供……她甚至連怎麼算賬,怎麼招聘新人都旁敲側擊地看完又問,然後自己在家整理了出來。
攤上一個不管事的合作夥伴,什麼事情都隻能她親力親為,包括看房子,因為徐柳鎮不會講價。
不過好處在於,他吃過喝過不少好東西,可以提意見。立夏自己也沒少享受過,但美國人的口味跟韓國人的口味相差很
大,華夏人的口味也一樣,很難自我代入。起碼她吃不慣的泡菜,就很多人都喜歡。
喝完一圈,都暻錫送立夏回家,徐柳鎮叫了代駕把他的豪車和他自己送回賓館。
酒混起來喝會十分上頭,立夏暈乎乎地往都暻錫身邊倚靠著,臉和臉之間近在咫尺,都暻錫都能感覺到她嘴裡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和臉頰。車子開得不穩時,兩個人幾乎都要親上了。
都暻錫整個人有點發木,腦子裡想著什麼東西,好像又不是很記得,明明他沒醉。
看白南珠那無知無覺的樣子,都暻錫長長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怎麼就是不知道呢?”
離得太近,哪怕這句很小聲的話也被聽到了,立夏含糊的問:“什麼?”
“沒什麼,”都暻錫抿著唇:“在想無聊的事情。”
這話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立夏,大概是沒什麼反應的。
此時就不一樣,都暻錫可能都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
隻聽立夏“嘿嘿”兩聲,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滿是膠原蛋白,皮膚又彈又滑,半醉不醉地說。
“我就喜歡你這麼無聊。”
“……???!!!”
都暻錫反應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白南珠說的是什麼。
公交車快要到站,連續報站好幾遍,立夏站起身,扶著扶手往前,都暻錫趕緊跟在她身後。
車子停下,立夏下了車,正要往前走,都暻錫叫她:“呀,白南珠!”
天色漸晚,正好差不多是附近學生放學的時候,忽然間從公交車上下來兩個人,女的長得還行,男的長了超越人類極限的美貌,兩個人一前一後跟拍電視劇似的。
“嗯?怎麼?”立夏回頭,疑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