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手裡拎著一把qiang,不是警用qiang,是薑哲比賽用的那種型號,上麵甚至還貼著大韓民國的國旗。
等一下,這特麼就是比賽用qiang,可以殺人的那種!
立夏跟那個東西對視……應該是對上了,奇怪的是那人並沒有拿qiang對準她,而是把qiang扔到旁邊垃圾桶裡,直接要離開。
從立夏穿到這個世界以來,這是第一個她見到的非人類,說不定他知道她身上的時間加速是怎麼回事。
人型物品在這幾分鐘的行動,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沒有飛起來什麼的。
眼看他就要走了,或許以後都見不到,或許下一分鐘就會消失。
分秒必爭的情況下,立夏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
她攔住了他。
“砰!”外星人踹了立夏一腳,下一秒,兩個人打了起來。
薑哲不跟立夏見麵後,她的生活就恢複了正常,除了找工作,平時也有鍛煉。一年的時間,雖然不能鍛煉到巔峰期,但至少一般的壯漢也基本上不是她的對手。
但顯然,外星人不是一般的壯漢,無論立夏怎麼找機會進攻,又或者是防守,他都好像毫無痛覺永遠不會疲憊似的。
“你是誰?咳,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立夏少有的被打得疲憊不堪,甚至直接吐了血,開口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用處。
來到這個世界真是各種不順,立夏心裡罵娘,隻能看到黑屏的對麵,連哼都沒哼一句。
沒辦法,立夏使出最後一招,扯著脖子大喊:“救命啊!!!”
原本這裡是不引人注目的,因為立夏的嚎叫,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
外星人,咳,無麵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立刻拖動著立夏遠離了這個地方,在一個更偏僻的角落,掐著立夏的脖子,狠勁用力。
立夏:“……”草(一種植物)。
最恨彆人動她脖子了。
可惜的是,恨,並沒有什麼卵用。
黑衣人的雙手越縮越緊,皮手套“吱嘎”“吱嘎”的聲音近在咫尺。
立夏再一次感受到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的窒息,那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或許,或許不僅僅是擦肩而過,無論立夏怎麼反抗,哪怕是用儘力氣攻擊普通人會有的弱點,都沒有用。
這個黑衣人,不是人類。
空氣變得稀薄,脖子被人勒緊,她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胸腔裡像是被火燒一樣。
要死了嗎?立夏神經質般地想著。
就這樣死了,好不甘心啊。
居然是自己作死的,明明她已經渡過了這麼多的世界,明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明明隻要不在這種不科學的世界裡,她就能活下去,明明……
立夏漲紅的臉色,逐漸發青,意識逐漸模糊,腦海中想的卻都是不想死。
隻要給她個機會跳出這個世界,重新活在彆人身上,也無所謂的。
忽然間,還掐著她的脖子的黑衣人消失了,立夏跌落在地上,摔到了後腦,可她沒有力氣了。
癱在那裡,半閉著雙眼。
視線內的角落裡,出現了【待續】兩個字,白色的,像是電腦打出來的字體,卻像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這特麼又是個啥。
累了,隨便攻打地球吧。
立夏閉上眼睛,再睜開,天亮了。
“咳咳咳!”立夏的嗓子像拉壞了的風箱,又穿梭了?薑哲難道在附近?她想坐起來,實在無能為力。
“救……救命……”她這樣喊著,沒多久,看到了似乎有人走了過來,一個路人叫了另一個路人。
好歹有救了。
“您的傷是嚴重暴力行為才會有的,我們已經幫您報警了。”
醫院裡幫立夏治傷擦藥的是個挺年輕的小姑娘,樣貌很清秀,眼睛大大的,胸口繡著名字:吳妍珠。
“我不小心自己摔得,沒人打我。”
趕過來的巡警和吳妍珠一起哽住了,看著這個漂亮女孩,簡直無語凝噎,脖子上那麼清晰的手指印呢。
立夏總不能說她是被外星人或者黑屏麵板打的吧?她說了就要被轉院了,精神病院。
“您想清楚了?傷治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旁邊年紀大一點的巡警道。
年輕一點的巡警幫腔:“那條巷子附近有店鋪監控,如果您怕沒有辦法認人,我們可以幫您調監控。”
那她還不如自己去查,立夏想到自己可能時空穿梭了在那裡站了幾天就肝疼。
“真的沒事,”立夏輕撫了一下脖子上的繃帶,眼淚唰就下來了:“那個是,男朋友……”
哲啊,為了大家好,這鍋你先背著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替她背鍋了,習慣就好。
此言一出,兩個巡警秒懂,男女朋友之間的糾紛,一個是家事,一個是說不定雙方還有什麼糾葛。
“不管是男朋友還是丈夫,把您打成這個樣子,還怎麼生活在一起?報警吧……”涉世未深的吳醫生道。
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立夏對於大韓民國的警察那是抱著一百二十萬分不信任並且印象從來都是豬隊友自己又不承認的那種。萬一真拍到什麼東西,抓不到那個黑衣人,搞不好她這個受害者反而要進去。
立夏對一看就是實習醫生的吳醫生表示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她。
“我真的是自己摔得。”都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