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不會還希望我對你感激涕零,馬上跪下謝恩吧?”
周銘郴被她這番話說的愣住了,他明明是好心,竟被她說成這樣子。
“你再說一遍。”
“我為什麼要再說一遍,”其實話音剛落,夏鹿已經開始心虛了,有理不在聲高,可她剛剛的音量實在不小,雖然心裡不滿,但是用這種口氣跟周銘郴說話還是很危險的,“我不說。”
周銘郴走到她麵前,微微俯下身,低頭盯住她,“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你這個家夥才真的讓人討厭,夏鹿心裡暗想,回看他的眼睛,一點兒也不閃躲。
不知何時,夏知秋出現在了門口。
其實她在樓下就一直惴惴不安,這小兩口一天照著三餐吵也不是個辦法,該勸和的時候也該勸勸,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
“你們兩個不要吵啦,小兩口就是這樣,意見不合難免的,但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睡一覺就忘記了,都彆往心裡去,消消氣。”說著,還捧上了智利車厘子。
夏鹿白她一眼,“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摻和…”
周銘郴沒理兩人,徑直出了門,下樓去了。
看他離開,夏知秋趕緊湊到夏鹿身邊來,拉著她坐在小沙發上,“鹿鹿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阿郴忙工作這麼晚才回家,一回來你就跟他吵,以後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是越來越不愛回家,到時候有你愁的嘞。”
過來人就是不一樣,思維方式跟夏鹿完全不同。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好了,關我什麼事…”她撅起嘴,不滿地嘟囔道。
“這孩子,竟說瞎話!”夏知秋趕緊掩住了她的嘴,“你們現在可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一見麵就吵翻天的道理,生活中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都是一些芝麻蒜皮小事拌拌嘴,過去了也就算了,而且剛剛我在旁邊可聽得清清楚楚,阿郴一共也沒說幾句話,就聽你一個人在這兒抱怨,你說你,現在這麼好的生活,到底還有什麼要抱怨的?”
夏鹿默默搖頭,“雞同鴨講。”
可是這世界上能了解自己心情的人能有幾個呢,她有什麼委屈、不滿根本沒處說,一般人真的隻會覺得是自己矯情吧。想到這兒,她又默默歎了口氣。
“工作搞完了沒?”夏知秋詢問道。
夏鹿搖頭,她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很煩躁,一個頭兩個大。
“你現在忙你的,我下去勸勸阿郴,聽我的,可不許吵架了,”夏知秋站起身,將手裡的一盤智利車厘子留在桌上,“這個你趕緊吃了,很甜的。”
夏知秋走下樓梯,剛好看到周銘郴穿著外套,好像又要出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趕緊上前勸阻。
“阿郴,有話好好說,鹿鹿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不懂事,我已經說過她了,但是你躲出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是吧?”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去朋友家一趟。”周銘郴笑了笑,拉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