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吃過飯,夏鹿便回房間工作了,一秒都沒耽擱。張媽端了水果出來,見她已經不見了人影。周銘郴主動伸出手,“給我吧,我拿給她。”
張媽點點頭,將手裡的果盤交了出去。
周銘郴踩著台階上樓,輕手輕腳來到夏鹿先前的臥室門邊,透過虛掩的門見她正全神貫注在電腦前工作,根本沒注意到他過來。
“不用這麼著急工作,先休息一會兒吧。”他推門進去,將水果擺在桌上,對她說道。
夏鹿並沒有回應他,甚至連頭也沒抬,仍輕皺眉頭盯著眼前的屏幕,不時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周銘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待著。
“還有事麼?”過了兩分鐘,夏鹿抬頭看他還在,匆匆問道。
“你今晚還要繼續加班麼?”
“加班,當然要加班。”夏鹿的視線又挪了回去,“不止今晚要加班,估計接下來兩個月也都不能閒著,你有事就跟張媽說吧,我現在實在是沒時間。”
周銘郴走出幾步,定住身轉頭看她,原本想說什麼,掙紮兩秒後放棄,徑直離開了房間。
他想說如果夏鹿需要的話他可以幫忙,這段時間她每天忙到深夜自己都看在眼裡,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可話到嘴邊卻猶豫了,她先前明確表示過自己不需要幫助,尤其是他的幫助。而且金風南今天也說了,如果他一直這麼容易擔心,夏鹿想完全依靠自己經營事業的夢想就永遠不會實現。
此時的周銘郴陷入兩難,正在自己想做的事和應該做的事之間反複掙紮。
“張媽,熬點補湯,待會兒送上去,”最後,他隻是走進廚房吩咐張媽,“直接拿給她就行,不用說是我讓你做的。”
周六,karen早早起來站在衣櫃前挑衣服,最後選了條橘粉色的連衣裙搭配米白風衣,匆匆出門,剛好被下樓喝晨間咖啡的金風南撞了個正著。
“這麼早你要去哪兒?”他很好奇。karen並不是個習慣早起的人,更準確地說,她是個重度賴床患者,尤其是周末,朋友聚會都會至少安排在中午以後,今天簡直破天荒。
“約了朋友去做spa。”karen順嘴便扯了個謊。
“做spa?現在?”金風南轉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發現才剛過八點,“什麼spa館開的這麼早?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對了,你又不是女人,沒事去spa館做什麼。”說著,karen不再理他,背了包包伸手推開大門,發動車子揚長而去了。
她和盧左約定十點半在美術館見麵,再此之前要先去發廊做頭發,她已經預先跟自己常用的理發師約好了,去了就能做。再去附近汗蒸館做個美容,保證容光煥發迎接約會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