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廳裡,大家驚魂未定,夏鹿走上前問阿姨,“浴室在哪裡?”
順著阿姨手指的方向,她匆忙走進浴室,從裡麵抱出一摞浴巾分發給大家,“快擦擦,待會兒該著涼了。”
沒人向她道謝,伸手接過浴巾便用,好像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隻有盧左輕聲講了句謝謝。
煙霧報警器的蜂鳴聲已經停止,可餐廳的灑水器卻還在運作,沒人知道該怎麼關掉它,也沒人關心這件事。
“你知道怎麼關掉嗎?”在阿姨那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夏鹿轉頭問周銘郴,卻發現他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群被澆成落湯雞的人。
他沒有回答夏鹿的問題,反而將手裡的酒杯放在茶幾上,對金風南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打算先回去,怎麼聯係司機?”
夏鹿輕輕拽他的袖子,心裡想這裡現在亂作一團,哪還有時間理會這種事,再說,問題還沒解決,他們就這樣離開實在不大好。
金風南也很驚訝,“現在?”
“嗯。”周銘郴雙手插在衣袋裡,有些不耐煩地說,“看現在的狀況派對是進行不下去了,光是收拾這裡的殘局就要花大把時間,既然幫不上忙,我就不給你添亂了。”說完拉起夏鹿的手。
夏鹿一臉驚訝看著周銘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還有話…”
“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了。”周銘郴轉頭看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坐在車上,誰也沒有先說話。夏鹿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咕嚕嚕”的聲音。轉過頭,周銘郴伸手扯了扯衣角,一臉若無其事。
燒烤晚餐沒開始多久報警器就響了,而此前金風南一直拉著他說個不停,這家夥的肚子此時一定還空空如也。
“不好意思,”夏鹿探頭對前排的司機說,“可以掉個頭去步行街嗎?”
坐在由透明塑料布圍成的燒烤攤邊,周銘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就算隻是看一眼也知道,他整個人跟此處的氛圍格格不入,哪有人穿西裝來吃燒烤的呢?
“彆看這裡裝潢簡陋,烤出來的串味道絕對一流。”
周銘郴不置可否,夏鹿對於“一流”的定義跟他相距甚遠,即使她這樣說也很難讓人動心。
“你不信?”夏鹿眨著眼睛看他,“那我們打個賭好了,如果你覺得這裡的烤串味道不如剛剛吃到的,就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反過來就由我向你提要求,怎麼樣?”
周銘郴眯著眼睛看她,“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借這個機會向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夏鹿無奈了,這個狡猾的家夥總是把彆人想象的跟他一樣壞,趁人之危這種事也就隻有他自己才做的出來。
“如果好吃你就承認,這樣行了吧~”夏鹿沒好氣地說道,用力搓了搓手,將它們縮進袖子裡。
周銘郴攤開手掌,遞到她麵前,“給我。”
“什麼啊?”夏鹿呆呆看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