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酒？”林希琳一邊看酒單，一邊問道。
盧左馬上搖頭，“我今天不能喝，待會兒還要回醫院，下午高速出事故，八輛車追尾，傷者很多，正在往這邊轉病人，他們一到要馬上手術，我得保持清醒。”
林希琳頓時失了胃口，雖說這是他的工作，必要的包容是該有，但是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約會過一次了。盧左現在的工作格外繁忙，從早到晚的接診、手術，周末又要串休，生活節奏完全跟她不一樣。這不，這周已經過去好幾天，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張餐桌邊。
周銘郴看著對麵兩人，放下酒單，“我待會兒開車，也不喝了。”
林希琳隻好自己叫了一杯酒，談了一下午的公司業務，她現在真有一種把自己灌醉的衝動。
閒聊之間，周銘郴了解到，現在兩人都忙到不可開交，林希琳既要顧著自己的藝廊，又要抽出空來處理林氏日常業務，還要參加各種社交場合、慈善晚會，聯絡新的藝術家，幾乎變成了一個陀螺。
盧左更不用說，外科醫生的工作本來就繁忙，他又供職於全市最有名的醫院，每天要接待全國各地來的病人，有時候忙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要擠。
“最近都不常出來約會，我真的也覺得很抱歉，但是實在太忙。”盧左說道，口氣裡有說不出的抱歉，轉頭看向林希琳，她也隻是苦笑了一下。若是換了結婚前，她一定會靠在他肩上安慰他，說沒什麼大不了，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做很多事。
“不好意思。”接了電話，盧左匆匆忙忙出去，沒兩分鐘，又匆匆忙忙回來，“抱歉，病人送到了，我要馬上回醫院準備手術，我先買單，你們慢慢吃。”
林希琳放下手裡的刀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叫住了服務生，“再來一杯。”
出了餐廳，夜風很涼，周銘郴將鑰匙交給門口的泊車員。
“我送你回去吧？”
林希琳搖頭，“我還要去藝廊看一眼，後天就開展了，我囑咐過他們今天一定要把場景布置好，還沒來得及去看。”
周銘郴低頭看表，已經快九點了。
她喝了酒，不能開車，自己一個人打車又讓人放心不下。
“我陪你去。”車子已經被泊車員開過來。
周銘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林希琳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幾秒，還是坐了進去。
“盧醫生最近都這麼忙麼？”車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林希琳看向窗外，輕輕歎氣，“以前也忙，但是沒有最近這麼嚴重，大概因為我現在事情也比較多，所以見麵的時間莫名少了，很不習慣。”
周銘郴轉頭看，發現她的手放在腹部。林希琳胃一向不好，過敏的東西很多，吃完了晚餐常會胃痛，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看她心情不好，想來現在又不舒服了。
“前箱裡有胃藥。”說完，順手把放在旁邊的一瓶水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