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能信…”邱城撓了撓頭,“不過這照片總是事實吧,旁人看見都覺得很離譜了,更彆提昨晚夏小姐是親眼看見了。”發現周銘郴的表情不善,他默默閉了嘴。“當我沒說。”
周銘郴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隻是夏鹿平日裡給他的感覺並不像是會爭風吃醋的那種人,再說,她對自己也沒什麼感情,就算親眼看到他跟彆的女人站在一起,也不應該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才對。
“昨晚參加活動的人你也問過了?”
“問過了,都說沒注意。”邱城答道。
上午十點,夏鹿終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拜昨天三杯烈酒所賜,現在她的腦袋裡好像裝了千斤重的石頭,隨便動一下都悶悶的疼。
她掙紮半天坐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不算太大,中間一張雙人床,床墊鬆軟適中,她還不由得在上麵顛了兩下。側麵兩扇落地窗,窗簾緊緊拉著,屋裡光線昏暗,讓人覺察不出具體的時間。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夏鹿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踩上柔軟的地毯,拉開窗簾,險些被外麵刺眼的陽光晃瞎了眼。
“嘶…”她掙紮兩秒,又重新把窗簾拉上了。
走出臥室,是一個跟裡麵差不多空曠的客廳,桌上放了一杯水和一張字條。
“起來記得喝水,早餐在冰箱裡,我先上班了。”
落款處赫然寫著葉少唐三個字。
夏鹿一把扔掉手裡的紙條,仿佛那不是一張普通的紙,而是個燙手山芋。
葉少唐?這裡是葉少唐的家?我為什麼會在葉少唐家?她腦子裡頓時出現一連串的問號,更要命的是,現在她已經發現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男款t恤,昨晚參加宴會時的長禮服不翼而飛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回過神兒來,夏鹿已經丟掉了手裡的杯子,“我該不會是…”
家裡沒有電話,手機不在身上,又不可能穿成這幅鬼樣子出門。十分鐘後,好不容易鎮靜下來的夏鹿終於從冰箱裡拿出早餐,又給自己倒了杯黑咖啡醒神。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葉先生,請問你昨晚在生日派對上見過夏鹿小姐嗎?”
“見過。”葉少唐如實回答。
“你見她的時候她在做什麼?情緒怎麼樣?”電話裡的人繼續問道。
“在吧台喝酒,喝醉了。”
“之後呢?”
“之後我把她扶到休息室休息,再後麵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葉少唐的語氣鎮定自若。
“感謝你的配合。”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