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的東西很貴的,如果被彆人撿走了,你們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好說不行,她隻好換了一種態度,試圖強硬起來。
兩人爭執不下,忽然大門打開,周銘郴從裡麵走了出來。夏鹿看到他,愣了一秒。
“誒?你怎麼在這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脫口而出。
周銘郴隻掃她一眼,就已經猜到了她是過來乾嘛的。
“周先生,你們認識?”工作人員轉頭發現了周銘郴,仿佛見到救星一般。“這位小姐一直說有東西丟在遊輪上了,說什麼都要衝進去,你看…”
“你去忙你的吧。”周銘郴揮揮手,說罷,抓住夏鹿的手腕,將她帶回自己車上。
坐在副駕,夏鹿微微側頭,發現周銘郴的表情不大好,心裡有些忐忑。
這家夥是來乾嘛的…不會是發現我把項鏈弄丟了,所以自己提前來找吧?她心裡默默想著,看他現在這個表情,一定是沒找到,損失了六千多萬能不生氣麼,再一想這個肇事主就是自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周銘郴…”話還沒開始說就被周銘郴伸手阻攔了。
“你的東西沒有掉在裡麵,我已經找過了。”他沉聲說道。
“哦…”夏鹿默默低了頭,看來她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我問你,那天遊輪派對結束以後,你到底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周銘郴問道,聲音有些陰冷,仿佛在說,被我發現說謊你就完蛋了。
“沒跟誰啊…就是去了一個朋友家。”夏鹿機械地重複著先前編造的並不那麼可信的理由。其實硬要說起來,這也不算說謊,在她心裡,葉少唐確實也算是個朋友。
“哪個朋友?說清楚。”
“你…不認識啦…”夏鹿晃動肩膀,故作輕鬆,她實在不是一個撒謊高手,總是在說出謊言的同時做一些平時根本不會做的動作,以掩飾內心的不安,殊不知隻起到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用。
周銘郴轉頭對她說,“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嚴重性。”
夏鹿怔怔地看著他,這麼說其實有失偏頗,她已經充分意識到了,這麼做隻是不想讓嚴重程度升級而已,更何況,就算知道她那晚睡在葉少唐家裡也改變不了現狀,畢竟她已經親口詢問過,葉少唐根本沒見過那套首飾。
周銘郴從衣袋裡取出一張薄紙,遞到夏鹿手裡。
“落櫻係列…”夏鹿的視線迅速越過那些無關緊要的贅述,落在最後的結尾,“初始定價七千九百八十萬元整。”
她覺得自己心跳都漏了半拍,之前還是六千萬,這才過了多一會兒,竟然又漲了兩千萬,不知道是她對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有什麼誤解還是怎樣…這種東西竟然能賣出這個價格,真的會有人買嗎?
“你粗心大意弄丟的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物件兒,這是還未上市的主打產品,”周銘郴說道,“這個價格,你賠得起麼。”
這句話當然不是問句,因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夏鹿根本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彆說這輩子,就算把下輩子的薪水都算上,也不成。
她搖了搖頭,心上像壓了一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