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回到首頁,點開了記事本。
記事本裡隻有一條記錄,記得剛好就是這通電話,時間是周景聞出事的當天下午,再沒有什麼其他信息了。
周銘郴皺了眉,努力想搞清楚這之間的關係,卻沒能理出個頭緒來。
“這是誰的手機呀?”身後忽然傳來夏鹿的聲音,嚇得他差點兒把手機摔在地上。
夏鹿還是第一次看他受到驚嚇,不由得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周銘郴轉過臉來,麵有慍色,“你不是已經出去了,怎麼又跑到這裡來偷看彆人的電話。”
夏鹿一臉無辜,“我沒有偷看啊,剛剛我一直站在這裡,是你太認真了一直沒覺察到而已。”她明明就是偷看,現在竟還振振有詞,一看就是跟張媽學的。
周銘郴此時也無心跟她爭辯,隻想把她趕緊送出門去。
“所以你說公司的事情很多,需要我幫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夏鹿弱弱地說,“可是今天我才發現,高岐山不僅把他手裡的股份轉讓給了我,同時還轉讓給了高磊,他現在的股份更多,等到畢業以後就會直接接手公司。”她嘟囔著,“怎麼想我這都是在給彆人做嫁衣,乾脆就給自己放一天假…”
她說話時這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好笑,既憋屈又沒有辦法,跟剛剛站在電梯間跟人爭論時理直氣壯的樣子完全不同。如果說周銘郴有兩幅麵孔,那她就數不清有幾幅了。
周銘郴不禁彎起嘴角,“原來是因為這種事,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
“你知道?”夏鹿很驚訝,“你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周銘郴無奈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當初尋找高磊的時候,我一並調查了他們母子名下的財產,發現除了國內的兩處房產外,再沒有什麼其他的。高岐山再怎麼說也是個成功的商人,怎麼可能在生意場上混跡這麼多年隻有這麼一點兒身家。”
“後來才發現,他把公司遷回本地以前把以前的所有資產都換成了盒瘋樂玩的股份。”周銘郴說道,“一家發展良好的大型公司,創立者持有這麼高比例的股份是很罕見的。”
夏鹿對這些是一竅不通,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盒瘋樂玩就是高岐山留給高磊的資產。如果公司經營得好,繼續盈利,高磊每年都能拿到相應比例的分紅。經營的不好,他也可以靠出售股份賺錢。”周銘郴總結道,“總之餓不死他就對了。”
夏鹿現在終於理解了這件事,心裡的疑問卻更多了。
“那他乾嘛還把股份給我,直接都給高磊不就得了?”
周銘郴聳聳肩膀,“這我可不知道。你是他的親生女兒,相信他不會一點都不替你考慮。至於他跟你母親之間具體達成了什麼協議,你想知道,就隻能自己去搞清楚了。”
“什麼嘛,越說越複雜…”夏鹿感歎道,“反正意思就是,我現在做的一切以後都是要拱手讓人的唄?”
周銘郴笑笑,“拱手讓人的是公司,”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的東西永遠都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