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喜歡打瞌睡這件事以外,她並沒有覺出其他異常。
對了,是那個迷藥!她想起之前在露台上被人捂著嘴巴迷暈,一定是那人在手帕上塗了迷藥。那人是要加害於她,自然不會考慮這藥對健康有無不良影響。那迷藥雖然已經過了勁兒,卻留下了後遺症,讓自己整日昏沉嗜睡。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所以周銘郴才囑咐她最近都好好呆在家裡,不僅是有壞人在暗處盯著她,更是因為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勝任不了一天八小時的工作。
“天呐…”想到這兒,夏鹿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頭,“我不會變成白癡吧…”
她現在沒有服藥,既然是醫生看過的,大概是無藥可解。可是任其發展下去,該不會長睡不醒吧…
越想越絕望,剛剛的睡意倒是一掃而空了。她立刻跳下床來,奔到浴室去找周銘郴。
周銘郴剛剛拉開浴室的門,尚未來得及圍浴巾,便見她風風火火闖進門來,手上不由得一頓,浴巾都差點兒沒抓住。
夏鹿見狀,立刻遮住自己的眼睛,“對不起!我忘記你在洗澡了…”
什麼忘記在洗澡,她自己衝進浴室,人在浴室裡,不洗澡還能做什麼,借口也不找個好一點兒的。周銘郴無奈搖頭,心想她是故意的。
“遮什麼遮,一起睡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沒見過的。”他沒好氣地說道。
那怎麼能一樣…夏鹿小聲嘀咕,從指縫裡看到周銘郴已經圍好了浴巾,才終於放下手來。
“我是不是生病了?”她問到。
周銘郴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你可以告訴我的,彆看我這樣子,其實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夏鹿說到,“而且我認為,一個病人有權利了解自己的全部病情。”
周銘郴有些無語,她沒頭沒腦忽然闖進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珠,從浴室走出來。
夏鹿一直跟在他身後,“你不用瞞我了,其實我已經多少猜到了。”
聽到這話,周銘郴轉過頭,看著她,“你猜到什麼了?”
夏鹿蹙了眉,抬手扶額,“我猜到是我的腦子出了問題,”隨即認真地看著他,“我也猜到是因為那天的迷藥,那人給我下的一定是什麼猛藥,讓我完全失去了意識,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肯定對腦子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我最近總覺得人昏昏沉沉,吃飽了飯就想睡覺,一躺下就醒不過來。”夏鹿頓了頓,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這些我都是有感覺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我知道了以後接受不了,我有心理準備的。”
周銘郴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一直等她說完了,還極力掩飾自己想笑的衝動,她想象力還真豐富。
“如果這就是你的猜測,恐怕離真正的事實還有十萬八千裡遠。”他終於開了口,“就憑這一點,我現在還不能把真相告訴你。”
“這都差的遠?”這次輪到夏鹿驚訝了。
一個迷藥而已…也不至於間接害了她的小命吧!難道真有人對她下如此狠手?
還是說,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又從她身上查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病?想到還在醫院的高岐山,這種病難道也能遺傳?想想也是,既然自己的基因有一半都來自他,當然也有一半得病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