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張九年盯著他，思考了幾秒，“所以你是不打算接受我提出的條件了？”
“不是不答應，”周景先說道，“現在決定權不在我手裡，就是答應了，我也做不到。這種空頭支票開了毫無意義，你覺得呢？”
這並不完全在張九年意料之中，他原本以為周景先至少會為自己爭取一下，沒想到他直接選擇了放棄。
“周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千萬彆後悔。”
周景先聳聳肩膀，“我沒有這個習慣。”
張九年站起身，很快離開了咖啡館。周景先卻遲遲未起身。他覺得他給自己留下了個心腹大患，當初他是很信任張九年，才會把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可是如今時過境遷，人的胃口養大了就很難縮回去，過於貪心的人來說，通常都隻有一種結果。
周心瑤看見張九年從走廊經過，立刻站起身，跑到他辦公室敲了門。
“張叔叔，你終於回來了~”
張九年看到她，臉上的狀態一時沒轉過來，仍冷著，“心瑤啊，有什麼事嗎？”
周心瑤走進來，輕輕掩上門。
“張叔叔，我想問一下，現在你手頭上有沒有什麼事情還沒找到人做，”她強調道，“什麼都可以，隻要是跟新項目有關的。”
張九年看她一眼，“你還沒放棄呀？”
周心瑤嘟起嘴巴，“主要是現在每天看到大家都新項目跑前跑後，我也想出一份力。就算不能做核心的工作，打打雜總是可以的吧？”
聽到這話，張九年笑起來，“你這個小丫頭，以後可是要接手整個宏立集團的，打雜這種事有的是人做，不需要你。”
“張叔叔，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爸把我放到基層就是希望我能多接受一些鍛煉，吃點苦頭，乾點雜活，否則他乾嘛要把我下放到項目組，直接弄個高層閒職給我不就行了。”周心瑤一本正經說道，語氣忽然嬌嗔起來，“張叔叔，你就幫幫我嘛~就算項目名單不加我也行，我就是想找點事做。”
張九年看著她，思索了幾秒，終於鬆了口。
“既然你都不是第一次求我了，再不答應好像是我太不近人情。”他歎了口氣，“這樣吧，你讓我先想想有沒有適合你做的事，等我想到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真的？”周心瑤眼睛瞬間亮起來。
“真的。”
周心瑤轉了轉眼珠，“張叔叔，這事兒你能不能先彆跟我爸說，他最近被我搞煩了，對我態度特彆差，我想等自己做出點兒實績來再向他邀功領賞。”
“你這個小丫頭，就是鬼點子多。”張九年點頭同意，揮揮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