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周銘郴借口想要出去散步,準備離開家。
不等他出門,夏鹿跑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既然要散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覺得今天晚上吃的多了些。”
周銘郴猶豫了一下,葉少唐之所以通過這種方式傳遞消息,明顯就是不希望被彆人知道。否則他隻要打一通電話或者直接上門找他就可以了,他一定是擔心夏鹿在旁邊會聽到。
“外麵有蚊子。”
“現在都已經是九月份了,有蚊子也不咬人了。”夏鹿嘟了嘴巴,“而且我之前問過物業的人,他們都會定期殺蟲,蚊子也不例外。”
“那你之前被關在外麵的時候是怎麼被咬的?”
夏鹿想了想,好像是誒,“那我穿長衣長褲不就好了。”說著,跑到樓上去換衣服。
下來的時候,周銘郴已經不見了人影。
“張媽,周銘郴人呢?”
“你剛上樓的時候,先生就出去了,應該是去散步了吧。”
“吼~這個人!”夏鹿生起氣來,不過就是幾分鐘的功夫,都不肯等自己。可是衣服都已經換好了,不出去也太不劃算,她決定自己去外麵轉轉。
見到周銘郴進門,管黎喜出望外,趕緊迎上前去,“阿郴,今天你怎麼會想到要過來看我們?夏鹿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周銘郴低頭換了鞋子,“我是來找葉少唐的。”
“哦。”管黎稍稍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恢複了神色,將葉少唐叫了出來。
“媽,我們要單獨聊一會兒,去書房了。”
走進書房,關上門,周銘郴把手裡的書放在桌上,“書還給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夏鹿之前住院是因為什麼?”葉少唐看著他,“真的隻是無意中滑倒摔傷了嗎?”
周銘郴蹙了眉,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大晚上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討論夏鹿的傷勢,實在讓他不爽,而且這事已經過去一陣子了。
“夏鹿是我的太太,你總是這麼關心她,恐怕不大好吧?”他的語氣不善,明顯已經對這次的對話產生了抵觸情緒。
葉少唐注意到他態度的變化,立刻解釋,“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之前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身上並沒有淤傷和破皮的痕跡。我覺得嚴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傷痕不會這麼快就消退才對,所以關心一下。”
“這也是人之常情。”
聽到這話,周銘郴的不悅又增添了幾分,“你見到她時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怎麼可能發現到底傷了哪裡。”他的語氣十分不耐,打算匆匆結束這場對話。
“可是摔倒的人會出於本能用手肘撐地,不是嗎?”
“我有說過她是怎麼摔倒的麼?”周銘郴眉頭緊皺,“這種連新聞媒體都不會關心的問題,你還要追根究底的目的是什麼?你是覺得我沒有照顧好她,所以想來興師問罪是麼?你現在有什麼立場質問我?”
“你彆誤會,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葉少唐看他惱了,可是光是這些說明顯平息不了周銘郴的怒火,他已經把自己給想歪了。
“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也許我也能幫上一點忙。”
“不需要,”周銘郴果斷拒絕,“我的太太我會照顧好,以後也不需要你過度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