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這人把咱們家店都給砸了,就該賠錢,而且還得多多的賠,你拒絕算怎麼回事兒?”老板娘不樂意了,伸手搶電話,“你把手機給我,我跟他說。”
米線店老板怒斥一句,“這事兒你彆管!”
“不管?!好好的店就那麼給砸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你還是不是男人?”
回程路上,夏鹿忽然接到一通電話,是之前她打過的那個號碼。
“你好。”
“剛才是我家男人沒說明白,砸店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裡麵傳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們找時間見一麵,把事情說說清楚,該賠的你們一分都彆想少給。”
夏鹿有些驚訝,不久之前才拒絕的,現在竟又答應下來,不知這短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還是應了,“好,你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就方便。”
老板娘是趁著米線店老板洗澡的功夫打的電話,並未經過他同意,打完便把通話記錄給刪了。你傻,我可不傻。
兩人約定見麵的地點就在米線店附近,夏鹿剛出來,又折返回去。
看到站在巷子口、趿著拖鞋的女人,她立刻走上前,“你好,我是之前跟你通過電話的。”
老板娘用眼角上下打量她一番,認定這不是個潑辣角色,絕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雖然上午砸店的時候她不在店裡,可聽警察說犯事的是個男人,自己的丈夫未征求她的同意便擅自決定不追究責任,她心裡正窩著一股子火不知該衝誰發泄,偏偏就有這麼個看著好欺負的主兒送上門來。
“你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米線店門口,老板娘拿出鑰匙打開門上的大鎖,推開門。
看到眼前景象,夏鹿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店雖然原本就不高端,可眼前破敗的景象,根本看不出來是家小店。地上杯盤碎片和灑出的調料混合在一起,看著可怖極了,還散發出陣陣奇怪的味道,桌椅板凳更是散架的散架,橫七豎八堆疊在地上。
她往裡走,不小心踩中地上的碎片,發出哢啦的聲音。
女人雙手一端靠在門邊,“都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家那口子乾的好事。”
夏鹿滿頭黑線,心裡暗歎周銘郴乾什麼不好,竟然把人家小小一個米線店給砸了。
“我們也是出來做買賣混口飯吃,遇上這種事,好幾天開不了張,沒有營業額,租金費用照出,虧死了,這都得你們賠。”女人在後麵喋喋不休地說著,“還有這桌椅板凳,原先都是嶄新錚亮的,你再看看現在。”
夏鹿很想說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全新的,可她硬要這麼說,她也懶得繼續糾纏。
“你需要多少錢?”
老板娘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一時還沒想好數額,“這個…這個我得算一算。你在這兒呆著,彆想跑。”說著往裡取計算器去了。
夏鹿一人站在店中,沒地方坐,隻好尋個稍微乾淨點兒的地方站著。
已經過了預計的時間,發現人還沒回來,周銘郴撥通了邱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