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一會兒,周銘郴隻得任由夏鹿幫他在背上的傷口處塗上藥膏。
夏鹿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淤青,不由得感歎,難怪周銘郴說她沒必要去向對方賠禮道歉,雖然不知道米線店老板的狀況如何,可是看她老婆的態度,應該不會比他更嚴重。
難怪店都被砸了對方還不追究,原來是傷了人。這麼想想,一切就全都能解釋得通了。
終於塗好藥膏,夏鹿幫他把衣服拽下來,“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了。”
“真的沒了?”夏鹿有些懷疑,怕他又不肯說真話,哪怕是為了所謂男人的尊嚴。
她真搞不懂,受傷了不讓彆人知道算是哪門子的男人尊嚴。這大概就是奇怪的男性思維吧。
“我屁股都給你看了,還能有什麼地方不能說的。”周銘郴小聲嘟囔。
夏鹿點點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反正今天在她麵前,他一直潛心維護的男人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
“睡吧。”她幫周銘郴拉好被子,安撫到,“夜裡疼的話要跟我講哦~”夏鹿說到,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周銘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撇撇嘴巴,一臉嫌棄,“不要用那種口氣跟我講話,我不是小孩兒。”
夏鹿不以為意,轉身進浴室洗澡去了。
周銘郴原本想換個姿勢,仰麵朝天躺在床上,卻發現屁股也疼,背也疼。折騰了半天,還是趴著最舒服。可是趴一晚上脖子恐怕受不住,乾脆扯了個軟枕頭,把頭埋在裡麵。
身上塗的藥膏漸漸起了作用,涼絲絲的很舒服。他默歎一聲,安靜地睡了。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
周銘郴拿起手機,發現已經十點多了,他從來沒這麼晚起床。大概是冷不丁換了睡覺姿勢還不習慣,身邊的夏鹿早已不見蹤影。
下樓找,仍是不見。
“她人呢?”
“太太一早說她有事出去了。”張媽一邊端來早餐,一邊說道。
“什麼事?”
“她沒說,出去有一陣子了。”張媽應到,“快來吃飯吧。”
坐在桌前,周銘郴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他在想夏鹿到底乾什麼去了。今天是周末,她不需要上班,如果有約會也會提前跟張媽說一聲,現在卻連張媽都不知道。
聽到有人按門鈴,張媽立刻走過去打開門,管黎拎著一包新做好的桂花餅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周銘郴扭頭發現是她,不禁蹙了眉。
管黎不以為意,將手裡的桂花餅交給張媽,反問道,“我來找鹿鹿,她起來了嗎?”
“太太不在家,出門去了。”
這樣啊,管黎不免有些失望,雖然未約好時間,不過先前夏鹿說過,周末希望跟她一起去練車,所以她就想過來看看,誰知竟撲了個空。
她歎了口氣,發現周銘郴還坐在餐桌邊吃飯,便吩咐張媽給她倒一杯咖啡,她打算坐一會兒再走。
“你找她做什麼?”周銘郴問道。
管黎轉頭看他,剛想答話,忽然被他臉上的傷嚇了一大跳。
“天啊,你這是怎麼了?”說著,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摸周銘郴的臉,被他敏捷地躲過了。他不悅地皺起眉來,表達自己對這種行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