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麼回事?黑暗中,夏鹿仰起頭,卻看不見周銘郴的表情。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時,周銘郴忽然開了口。
“我知道宴會上的事對你造成了傷害,不過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他這話時語氣與平時不大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夏鹿也搞不清,隻是這麼覺得。
“在此之前,我想確定你是安全的,所以不要再跟任何去獨見麵了。”這次,他沒有命令,反而懇求道,“可以麼?”
這是怎麼了?夏鹿越來越懵,不過還是應了,“嗯。”
宏立集團。
“周總,老城改造項目進行的很順利,你要不要看看進展?”張九年走進來,一如既往地春光滿麵。現在這樣是正常的,他剛取得階段性的勝利,不可能收斂。
周景先拿過報告書,仔細看了。張九年的工作一向衣無縫滴水不漏,就算有問題,也不可能擺在明麵上。隨即放下了。
“周總,我認為有件事必須要清楚,不是我硬要當這個負責人不可,是大家對我實在是太信任,舍不得我走,我也是身在其中,不能由己呀。哦,對了,彆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他轉身要走,被周景先叫住。
原先這種報告書隻要讓助理送過來就好,他特意自己走這麼一遭,就是過來耀武揚威的。
“你彆以為你私下裡跟他們搞的那些勾當我都不知道,拆遷的時候你給出去多少好處,在我這裡都是可以輕易查到的。”周景先沉聲道,“所以我勸你,不要太囂張。”
聽到這話,張九年笑了,他轉過身,重新來到周景先辦公桌對麵,扯了椅子坐下。
“周總,你要是跟我提這事,那我倒想跟你多兩句。”
“據我所知,這公司裡借老城改造的便利條件假公濟私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上次來鬨事的那個什麼,那個叫夏什麼的,我聽可是周總你的親戚。而且跟你私下裡監視我的工作從旁門左道探聽消息不同,這個我可是聽他親口的。準確度極高,不是麼?”
周景先變了臉色,他沒想到他會提這事。
“我就算為其他股東董事行了方便,最多最多也就是幫他們或者父母子女一個忙而已。再,他們對公司的貢獻原本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是當做一種獎勵也得過去。”
“不像周總你,一出手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且沒有明目不得由頭,這口子一開,大家紛紛效仿,底下的事情可不好辦哪。”
周景先的臉越來越陰沉,已經快失去了表情控製能力。
“宏立集團是我周家的企業,我為我的家人行方便怎麼了?”他乾脆放棄了反駁。
張九年愣了一秒,隨即笑了,“周總,這下我懂你的意思了。宏立集團是你們周家的,需要我們的時候給我們點兒股份,灑灑油水就讓大家前赴後繼,等事情做完,立刻拍拍屁股劃清界限。這恐怕不是做人之道吧?這話也就是被我聽到,若是被公司的股東客戶聽到,他們會如何,這我可不敢預料。”
他牙尖嘴利,又擅於抓人漏洞發動攻擊。在這方麵,周景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白白浪費口舌罷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