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錢。”老板娘忽然變得很有骨氣,“我是貪財,但絕對不貪不義之財。誰不想輕輕鬆鬆賺錢,但如果你這錢裡哪怕有一分是因為我貪財才得來的,我死也不拿。”
夫妻一場,對彼茨了解竟然在這種時候加深了,老板忽然有些錯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骨氣了?”
“從想到你可能坐牢,甚至變成通緝犯開始。”老板娘正色道,“我們是窮,但是窮跟惡是兩碼事,你現在從這個門出去,做的一切就無法挽回了,你知道嗎?”
她的話讓老板開始猶豫。得了錢,自己不能用,她也不能用,哪還有什麼意思?自己跑的根本毫無價值。
“去自首吧。”見他似乎動搖了,老板娘乘勝追擊,“隻要去自首,結果一定比其他方式好。”
最終,老板同意自首,不過要求再多給他一時間。
“隻要多一,好了?”
“好了。”
他需要時間找一個更穩妥的辦法。現在來看,對於迷暈和綁架夏鹿的行為,他絕對無法脫罪,但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並且不能把張九年牽連進來,否則一切將功虧一簣。
得知他準備自首,夏鹿覺得很有些不敢相信。
“那指使他做這件事的人呢?你知道是誰嗎?”
“這我不清楚,他堅持要到警局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我。”老板娘在電話裡道,“夏姐,我真的很感謝你,願意讓他去自首,你的大恩大德我是不會忘記的。”
掛羚話,夏鹿覺得這事情結束的太容易了,心中隱隱不安。
之前奮力抵抗的人,隻是聽了一顆的薄荷糖便決定主動認罪,也不知道是她想的太複雜,還是彆人考慮的太簡單。不過事情有了進展,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這種不安感也沒能維持多久。
晚上,她興衝衝把這件事講給周銘郴。
“你總是怕我搞砸事情,絕對想不到我今做成了一件什麼事。”
周銘郴原本不以為意,知道聽她出米線店老板。“你什麼?他會自首?”
“嗯,今老板娘親口跟我的,他知道了薄荷糖的事以後立刻擔心警方會很快查到,所以決定主動認罪。”
看周銘郴的表情不大好,夏鹿湊了過去,“怎麼,你不相信?”
周銘郴看著她,“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他是綁架你的人,你就算沒有對他恨之入骨,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
夏鹿愣了一秒,“是嗎…”
“你不覺得自己經常搞不清楚狀況,敵我不分麼?”周銘郴歎了一口氣,“之前你單獨去跟她見麵,如果他們夫妻是一夥的,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