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個這個。”夏鹿不斷往周銘郴的碟子裡夾菜,像是要把他催胖一般。她以前從不這樣,他們家的餐桌上,一向是誰想吃什麼吃什麼,根本不會乾涉對方。
幾次下來,周銘郴終於撂下筷子。
“你到底要做什麼?”
“嗯?”夏鹿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撐湯的手還懸在半空。夾完了素菜夾肉菜,現在又要開始撐湯了,當真是服務到位。
“吃飯就吃飯,你總夾菜到我碗裡是要做什麼?”
夏鹿放下勺子,撅起嘴來,“我是怕你吃不飽關心你呀,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我又不是個殘廢,有手有腳,也不是幾歲小孩,為什麼需要你來幫我夾菜?”
這話問的很有道理,正常情況下,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在沒有受傷時確實不需要其他人投喂,可周銘郴不一樣,他可是個剛剛暈倒過不久的人。現在回想當時的場景,夏鹿仍覺得心有餘悸。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說暈就暈,身子骨比女人還嬌弱,哪有這樣子的。
“哦,那我不給你夾了,但是你真的要喝一點這個湯。”說罷,倒是沒拿周銘郴的碗,而是將盛湯的燉盅直接推到他麵前來。
“我不喝湯。”
“這可是我下午花了三個多小時燉的,裡麵都是些很有營養的藥材,喝了對身體有好處。”
“我沒病,不需要吃藥。”
“不是藥,就是些補身子的藥食,都是可以當成食物直接吃的。”
周銘郴看著她,連筷子也一起放下了,直接站起身,“我吃飽了。”
很客戶說了一天的話,接受他們的各種質疑,還要真誠地跟他們談,保證風光集團日後的正常經營,立軍令狀一般。原本就頭疼的很,回來以後連吃個飯都不得安寧,這樣的飯他乾脆不想吃了。
見他走進書房,砰地一聲關上門,夏鹿將湯端到自己麵前來,“哼,你不喝我自己喝。”
張媽立刻衝上來,把燉盅挪走。“太太,這可是給先生燉的,你現在這個身子不大適合,裡麵的材料太猛,對孕婦身子不利的。”
“啊這樣的嗎?”夏鹿隻好放下勺子,聞聞香味兒解饞。
“太太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專門給你燉一份,但是要減去幾份材料,今天你就先忍忍。”張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