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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一時之間失去控製。周景先跟張九年對峙著，誰占上風一目了然。張九年徹徹底底殺了他個措手不及，讓他一時無從反應。
討論的氣氛逐漸降低，大家紛紛把目光轉移到兩人身上，主要是想看周景先的反應。
周景先正天人交戰。在如今的宏立集團，說張九年走了公司就經營不下去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失去了他，肯定會產生隨之而來的問題。比如這次的事件已經被他定性為無心之失，如果大家也都這樣認為，想找到新的繼任者就變得有些困難。大家在做決定以前一定會思前想後，反複考慮結果。有了前車之鑒，一旦做不好就要引咎辭職，這可不是個好的開頭，應該沒人想效仿。
作為宏立集團的掌權人，他必須考慮善後事宜，不能感情用事。若是隻看自己的內心，他當然希望張九年立刻走人，引咎辭職連賠償都不需要給，簡直不要太方便。當然，他也不可能在意這點賠償。
轉過頭，所有高管都在等他一個人的反應，這個決定如此重大，甚至能改變未來的管理局麵，沒人不在意。
“九年，你是認真的嗎？”他終於開口。
“周總，想說的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想你一定懂我的意思。”張九年笑著看他，“雖然我對宏立集團的感情很深，但這也改變不了什麼，錯了就是錯了。商場如戰場，對自己人也不必仁慈。”
周景先猜測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是否想讓他當場挽留。自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張九年的肩膀。“九年，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的為人我是了解的。老城改造項目事件的原因很多，並不是你一個人決策失誤造成的。如果說硬是要追究責任，難道我就能完全置身事外嗎？”他拿起桌上的辭呈，“不過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做決定的人，今天既然提出這樣的想法，一定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我知道我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所以，我尊重你的選擇。”說罷，他又拍了拍張九年的手臂，“先回去吧，我們把會開完再議。”
張九年回到座位，周景先也重新坐下。會議室恢複了原先的肅殺之氣，甚至沒人願意多喘一口氣。
“好，問題的原因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來討論一下解決辦法。”
周心瑤正在四處搜集有關宏立集團和風光集團的惡評，自然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善後工作卻很重要。大麵積的問題解決以後，就要注重細節各個擊破了。作為危機事件負責人，她認為自己有責任做好這項工作。
其實仔細查看就很容易發現，在各處散布不實消息和負麵內容的並不是普通網友民眾，而是有跡可循的賬號群，找到它們背後的操縱者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她仔細研究，不肯放過任何可能遺落的細節，打算把這些群體完全統計後再想辦法通過不同方式一一解決。
在此之前，問題都不能算是徹底解決完畢。
“聽說了嗎？張總要離開公司了。”她聽到旁邊兩人竊竊私語。
“張總？怎麼可能？之前不是說張總是最有希望在周總之後繼任，擔任公司ceo的嗎？怎麼可能會辭職？”
雖然他們刻意壓低聲音，還是被周心瑤聽到了。她轉過頭，“你們說什麼？”
那兩人看了她一眼，立刻閉嘴，回到自己的位置假裝工作，完全不打算跟她分享這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