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孩子威脅我?!”她不敢置信,問道。
周銘郴雙手插袋,站直了身子,“說威脅不恰當,是交換。”
“你給我股份,我給你孩子。就這麼簡單。”他停頓兩秒,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宏立集團的股份對你並沒有任何意義,對我卻不一樣,你把股份轉給我不會有任何損失,還能得到你一直想要的東西,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周銘郴你是不是瘋了?那也是你的孩子!”夏鹿幾乎出離憤怒,他剛剛說的話簡直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說的出口的。
“是。”周銘郴看著她,“是我的孩子,也是我手上的籌碼。”
夏鹿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是因為太過生氣而沒辦法認真組織語言。她萬萬沒想到周銘郴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竟然用自己的孩子要挾自己,這讓她不得不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由他精心策劃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整理好情緒,抬眼看他,“這個計劃,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周銘郴沒吭聲,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
“回答我!”夏鹿大聲喊道,“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同意的話。”
“從你懷疑開始。”
夏鹿感到整個腦子嗡的一聲。她覺得自己就想是個可笑的傻子,被他玩的團團轉,竟然還傻到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懷疑從一開始就是對的,她還沒有出院,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你讓我說的我已經說了,現在可以簽字了麼?”周銘郴催促道。
夏鹿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感到雙手無力。她緊緊抓住手裡的合同,上麵的黑字刺眼,每一筆都像在嘲笑她。
怎麼會呢?她明明是因為跟楊啟紅見麵才出事的,周銘郴當時並不在現場不是嗎?這隻是一個巧合而已。到了醫院以後呢?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這樣做的?
腦中不斷浮現新的問題,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解答。顯然,周銘郴是沒有耐心挨個回答了。其實就算他願意答,她也不想聽。
“如果我不簽字會怎麼樣。”她低聲說道,“如果我不簽字,你會怎麼做?”
看到周銘郴的眼神,她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你不簽字,我可以保證你永遠見不到她。”
“你相信麼?”
夏鹿很想說她不信,可這種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周銘郴做得到,如果是他,一定做得到。
被逼無奈,夏鹿開始四處尋找簽字筆,翻了旁邊的櫃子卻一無所獲。
“用這個吧。”周銘郴將一隻黑色簽字筆遞到她手裡。
夏鹿遲疑著接過來,將手裡的合同翻到最後一頁。
“不行。”她忽然放下筆,“我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