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沒休息好,早上醒來站在鏡子前,金萌發現自己已然快變成了一隻熊貓。
昨晚她走得早,不知道金家到底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這種前途未卜的感覺實在令人難受。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就算金鵬夫婦沒有一氣之下要求把她開除,畢竟跟karen結下了梁子,以後在朗星的日子怕是不那麼好過。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先做兩手準備,現在就要開始投簡曆尋找新機會了。
夏鹿的電話來得及時,還沒出門便過來了。“昨晚怎麼樣?”
“他們都知道了。”金萌如實答道,“不過我走得早,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隻能等今天到公司再說。不管是什麼結果,我想今天總是會知道的。”
“到公司彆忘了給我消息,”夏鹿說,“有什麼困難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餐桌上,周銘郴將咖啡杯放在桌上,轉頭看向夏鹿,“你一早上都心神不寧,就是為了這件事?”
夏鹿沒否認,“昨天你也看到了,那場麵有多嚇人,我怕金萌被他們欺負了。”
周銘郴笑了兩聲,又端起咖啡杯。
“你笑什麼?”夏鹿覺得奇怪,她剛剛說的話裡明明沒有可笑的內容,可他偏偏卻笑了。
“我是覺得你的想法很有趣。”周銘郴說道,“金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就算真的有什麼不滿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太過分,再說這事跟你朋友的關係不大,欺負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夏鹿沒好氣地說道,“而且什麼講道理不過也隻是你的想法罷了,你們都是同一類人他們才會對你和顏悅色,至於他們是怎麼對彆人的,你看不見,也不了解,根本無法保證。”
這話夾槍帶棒,將周銘郴結結實實噎住,說不出話來。他總覺得夏鹿有點兒不對勁兒,現在才發現,原來她是心裡隱隱的對自己有氣,但這氣究竟是從何而來他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
夏鹿愣住,看著他,“怎麼了?”
“如果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你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太過咄咄逼人了麼?”周銘郴反問道。
咄咄逼人這四個字從未被人用到夏鹿身上,她從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形容自己,她不由得開始回想自己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她解釋道,“你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對待彆人的,這也是事實。”
“我是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對彆人的,不過我了解他們的人品。”周銘郴說道,“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失體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