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的頭發已經被高磊媽媽扯散,她一邊捋頭發,一邊喘著粗氣。剛才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完全處於下風,隻有挨打的份兒。
旁邊幾人一聲未吭,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連高磊也是如此。
“不要臉的小三。”大概是忌憚於旁邊有周銘郴這麼個大男人,高磊的媽媽沒有再次對趙悅動手,嘴卻是一刻也沒閒著,“勾引我老公。不僅要車要房,連公司的股份都一並要過去了,看來你平時沒少給這老頭子灌迷魂湯。”
“你血口噴人。”趙悅瞪著她。“我跟高總一直都清清白白,根本沒有你想的這麼齷齪不堪。”
“是麼?你沒有出賣肉體,他憑什麼提拔你?”高磊媽媽明顯不吃這套說辭,“公司裡那麼多有能力的男人,怎麼偏偏選你個女人呢。”
這話裡槽點滿滿,不過夏鹿此時無暇顧及這些。她轉過頭,見高岐山還在一旁的病床上昏睡,也不知是這可笑的喧鬨不足以驚醒他,還是他已經醒了,卻沒有力氣阻止這場鬨劇。
“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周銘郴低頭看她,眉頭緊鎖在一起。若不是夏鹿沒有要走,他一定會立刻帶她離開這個荒謬的是非之地。
夏鹿沒應聲,她離開幾人,朝病床邊走去。屋內重新變得安靜,隻能聽到儀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聽上去令人心安。她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大對勁兒,便按鈴叫來了值班護士。
護士剛進門便發現不對勁兒來,“誒?這病房裡怎麼這麼多人,你們都是從哪進來的?”
醫院晚間不允許家屬探視,隻有病情危重瀕臨死亡的患者才會被告知家屬,她之前隻通知了高岐山的兒子高磊,卻不料一進門看到這麼多人。
“你們都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又問了一遍。
誰也沒先說話,夏鹿趕忙走上前去,“我爸爸,他大概…還有多久?”
護士往旁邊瞥了一眼,“這我可不知道,不過醫生傍晚就下了病危通知,我也是按照規定通知家屬的。話說回來你們這些人都是從哪來的?跟患者是什麼關係?”
“都是親朋好友。”夏鹿連忙說道,“聽說我爸爸病情危重才匆匆趕過來的。”
護士看著她,“你是高岐山的女兒?”
夏鹿點了點頭。
護士上下打量她,“你跟我過來一下。”
夏鹿轉頭看了看旁人,跟著護士往外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隻有一雙,護士轉過頭來。“我隻叫她一個人。還有,現在是淩晨,你們最好不要全部都聚在病房裡,對病人不好。”
雖然她這樣說了,可病房裡的人並沒有一個選擇離開。雖然鬨劇暫時停止了,可問題顯然並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