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自己產生懷疑的時候她也想過,如果當初主動放棄,如今的情況也就不會出現,可是這歸根結底不能怪她啊。說白了,她也隻是想要拿到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高岐山是她的親生父親不是嗎?
第二天,她立刻找到趙悅商量這件事。
“他很堅決,除了這個方法以外根本沒辦法徹底解決問題。”趙悅說道,“其實我也認同這種想法,想要解決問題就該從根源入手。”
“可是我想把這件事作為一個籌碼。”跟管理層其他人無法說出的話,夏鹿決定講給她一個人。“隻要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後想做什麼之前也會三思,想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趙悅笑了笑,“夏總,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高磊和你是不一樣的,他不會按照你的思路去想問題。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都能讓你息事寧人,甚至連法律責任都不追究,他不僅不會感激你,還會覺得你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以後不但不會收斂,變本加厲也是有可能的。這樣的人往往會持續不斷試探你的底線,直到你忍到極限。”
“彆忘了,他的年齡擺在那裡,根本不能算是個成熟的大人。”趙悅補充道。
夏鹿蹙了眉,認真思考她這話。其實趙悅說的也有道理,隻是她跟高磊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對他也談不上了解,根本不清楚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事實上,幾次見麵他給自己的感覺都不完全相同,讓人很難做出準確的判斷。
“可是我這樣做會不會反而激怒他呢?”
“你搞反了,該憤怒的人是你,你為什麼要把主動權親手遞給彆人呢?”
經過一番談話,夏鹿做出了最終決定,或是說迫使自己做出了最終決定。
高家。高磊拿著配合調查的傳票,不敢相信眼前究竟是什麼。
“媽你看,那個賤人竟然出爾反爾,現在要告我。”說這話時他還是憤怒的,轉而卻變了語氣,“現在可怎麼辦?你不是說她不敢嗎?”
高磊媽媽拿過他手裡的傳票,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看來這丫頭的膽子比我們想的要大,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現在怎麼辦?就讓她告我?”高磊瞪大眼睛問道,“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胡說什麼,這公司本來就是高岐山留給你的,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奪了去。我們隻是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算是哪門子的偷雞。”高磊媽媽明顯比高磊本人鎮定許多。她跟著高岐山這麼多年多少積累了些人脈,處理事情的手段也不是剛畢業的高磊所能比的,麵對這樣的情況,她並沒有心慌。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必要給她留麵子了。”她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我不用管?這傳票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高磊滿臉擔憂地說道,“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坐牢。”
“坐什麼牢,你有沒有做錯事。”高磊媽媽不屑地說道,“讓你配合調查你就去好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想定你的罪那可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