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澤看向孔誌尚,眼中帶著一絲問詢。
孔誌尚笑了笑,他自然是無所謂的,不過依舊看向柳雨霖。
柳雨霖其實也不在意,隻是先前淘澤的愚蠢行為,使得紫宸連帶著他們一起嘲諷,這才是憤怒的根本。
至於如何針對紫宸,她懶得管,唯一的前提就是不要愚蠢。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淘澤說道。
“現在?”孔誌尚愣了一下。
“要不然呢?”淘澤反問,“難道還要再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而且,現在開始準備,也得數日才能完成吧?”
“好吧!”
孔誌尚點了點頭,之前還在等著總部的命令,現在看來等不到了。
淘澤的身形,憑空消失,亦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那麼惡心。”大奎冷冷的說道。
孔誌尚笑了笑,“算了吧,好歹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而且,小心隔牆有耳,是不是淘澤?”
淘澤哈哈一笑,這一次是真的消失不見。
“準備一下吧。”孔誌尚的表情逐漸凝重,“這一次,我們必須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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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幕後之人,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人過來找麻煩?”客廳裡,幾人落座,齊修開始給大家倒茶。
“來就來,怕什麼,大不了全部送走。”林薇雙手托著下巴,顯然不怕事。
“等等看,估計是不來了,被譏諷一次就夠了,沒有人會自己把臉伸出來,被人打第二次。”
紫宸接過茶杯,笑著道謝。
不管對方的謀劃是什麼,對紫宸來說,意義都不大。
看到一場紛爭就這麼化解,莫修心中鬆了一口氣。
隻要紫宸這裡不出大問題,那麼其他的事情自然不算什麼。
退一步講,紫宸真要跟人戰鬥,隻要把戰場放到城外即可。
這也是莫修一開始的意思,畢竟二人當初在古庭城外有過一戰,同時他也見過紫宸的幾次戰鬥,不能說幾乎,而是在古庭城紫宸從來沒有無辜牽扯到任何一個普通人。
僅從這一點來看,紫宸就要比他所見的人要好很多。
奈何陳默河不信,心中一直沒底,非得讓他出麵見見紫宸。
當然,陳默河的出發點,可不是怕牽連城中那些無辜的人,而是城中那些產業。
一旦大戰爆發,而且打崩了這座城市,那麼再重新建造一座,所花費的代價,可要比給紫宸的那個儲物靈袋,多了無數倍。
莫修走了回去,把儲物靈袋還給陳默河。
陳默河臉色一變,“談崩了?”
“紫宸答應了要求,但並沒有拿這個。”莫修說道:“我早就說過,紫宸從不牽連無辜。”
他沒有說交易的事情,顯然是不願意讓更多人知曉。
因為隻要循著一些蛛絲馬跡,或許就能猜到二人之間其實有交易。
陳默河很意外,隨即欣喜不已。
最大的麻煩,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的小打小鬨,有他這個家主,以及老祖坐鎮,外加一個莫修,問題不大。
陳默河沒有接過這個儲物靈袋,相反又拿出一個,“莫兄這些時日為了陳家勞心勞力,著實是辛苦了,這些就當是買酒錢,待此間事了,買些好酒喝喝,散散心。”
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個就當我拿了。”
他沒有接過那個儲物靈袋,而是收起了帶回來的那個。
接下來雙方又互相推辭了幾下,陳默河命人送來了幾壺酒。
“莫兄,城中已經沒有大亂子,接下來我們是不是也考慮一下,也帶著一些人去裡麵探探情況?”
陳默河問道,畢竟各方勢力都齊聚此地,絕對是遇上了天大的機緣。
用一句俗語來說,錯過這種機緣是要遭遇天打雷劈的。
莫修看著家主,“麵對如此機緣,家主有心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家主可有做好準備?”
陳默河微微沉吟,道:“實不相瞞,我打算帶著一件底蘊進入其中。”
莫修點了點頭,“看來家主早有此意,那不知家主可有做好,損失掉這件底蘊的打算?”
“損失?”陳默河一怔,“隻是去探個險,底蘊用來保命還不行?”
莫修笑了笑,“自然是不行的,家主不僅要做好底蘊損失的打算,更要做好進入當中,全軍覆沒的最壞打算。”
陳默河的臉色徹底變了,“這麼誇張嗎?”
陳家在這片地域一家獨大,多年來自然也探過很多秘地,即便是東庭神州獨一份的天路,也進入了最起碼不下三十條,損失自然是有的,但絕對沒有莫修說得那麼誇張。
而且他們家族的其中一件底蘊,就是來自一條天路,隻是消息沒有外露,世人並不知曉。
“這一次來得是什麼人,家主最清楚不過,我們先不說裡麵會不會有危險,就算沒有任何危險,那麼一旦發現機緣,家主搶還是不搶?如果不搶,就隻是去見見世麵,可彆人信不信,如果不相信的話,進去的那些人,又能不能承受那些怒火。”
陳默河的臉色,則是一陣的蒼白。
說實話,機緣之地沒有人願意錯過,但是陳默河也清楚,這一次到來的人都是什麼實力,所以此次進入其中,還真就是看熱鬨的成分多一些。
當然,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一個大的餡餅,那就沒法子了,他們仗著底蘊自然要吃進去。
莫修最後說道:“要麼不進,進去就要全力以赴。”
陳默河陷入沉默之中。
莫修喝過了酒,也就離開了。
莫修離開之後,一位老者走了出來。
陳默河趕緊起身行禮,喊了一聲‘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