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就完成了預定的任務,因為丁乙的加入整個工作間變得活潑了起來。賈石原和呂世基這時便變身成丁乙的老師,手把手的教導丁乙工作中的一些經驗了。 首先工具的使用手法,這一點賈石原相當的用心,甚至專門為丁乙定製了一套工具,矯正丁乙操作上的每一個動作,而呂世基則在陣法方麵的一些心得經驗方麵也是傾囊相授,幾乎沒有保留。 多多也時常加入。丁乙這個下午,就在這樣的一個學習氛圍濃厚的環境下愉快的完成了下午的時間。 今天仍然超額完成了任務,臉上還是那招牌式的微笑,口中還是那些浮誇的稱讚,可是他的心裡麵卻是滿滿的苦。這些都是在他的領導下完成的,家族現在就要來收割他的勞動果實,他的心裡滿滿的恨意。 丁乙今天是準點的回到了家裡,今天雖然沒有在陣法學習上有大突破,但是在工具的使用方麵有了很多的提高,傀儡製作還是蠻有意思的。雖然這離他的夢想越來越遠,但也許這才是生活的真實麵。也許這才是他本應該的生活。 丁肇鼎和吳淑惠都在家裡,小山一樣的金幣堆積在床上,丁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黃燦燦的金元,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以他們家的收入,何嘗有過這麼多的金幣。 “怎麼會有這麼多?”吳淑惠喃喃自語道,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很痛很痛。疼痛有時也是一種真實的幸福。 “我們家也成了有錢人了!”丁力抓起一把金幣讓金幣從手中滑落,叮叮咚咚金幣互相撞擊的美妙聲響,還真是動聽。 丁乙的敲門聲,嚇壞了屋裡的每個人,丁力差點整個人都要撲到錢堆上要把這些金幣掩蓋住。 丁乙進入家裡,看到大家都是一臉的緊張,自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待看到主臥室的床上那麼大一堆的金元,也是吃了一驚。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金元,現在眼前就有這麼大的一堆。 丁肇鼎把丁乙拉到一邊,“東西我隻賣了一件,就是那根似金似木的短棍,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那是金克木,這不是五行八卦的金克木,而是一種掩埋在地底深處和金礦伴生的化石,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這是一種極好的修真材料。我把它賣給了廣善堂,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值錢,就這麼一根,你猜賣了多少?五百金元。我都不敢把剩下的東西拿出來了。” “我是這麼想的,小乙,雖然你說你那個修真界的朋友幫你送了禮物,這些東西沒法還回去,家裡也的的確確很缺錢,我還是很不安,我們家裡憑白受了人這麼大的恩惠,而且對方是修真者,是我們這些凡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我想,要不你把這些東西還是還回去吧。這些金子我們也不要了。” “我昨天也給您講了,我真的不敢再去祖屋了,您也知道萬一我送回去被他認為是種羞辱,我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反正東西都換成金子了,也許在我們眼裡這是一筆潑天的財富,也許對他們而言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零花錢,你就放寬心吧。”丁乙安慰著父親,想起慕嫣然那成車成車的禮物,不禁歎了口氣。 “啪啪啪”又是一陣敲門聲,這次是丁雲回來了,丁乙看到丁力還有老媽緊張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大家也都是窮怕了。麵對這麼一注橫財,大家本能的想的都是怕被彆人再拿去。 丁雲奇怪的發現今天老媽沒有做飯,而且家裡人都是怪怪的,一把扯過丁乙,問道:“今天怎麼了,大家都怪怪的。”丁乙向主臥室努了努嘴,丁雲奔過去瞅了瞅,立時捂住了嘴巴。 丁家現在是最安靜的一家人,基本上說話都是用超低音,硬怕被左右鄰居聽見了,動作也是躡手躡腳的,一家子像做賊一樣。 “媽,我餓了。”眼看天漸漸要黑了,一家人還圍著床上的那堆金子,丁乙抗議道。 這時大家才意識到,晚飯還沒做呢。 “要不我們叫一桌好酒菜,慶祝一下。”吳淑惠建議道。 “要低調,不能讓彆人知道我們家有錢了。”丁肇鼎叱道,“以前怎樣,現在還要怎樣,不能在外麵露了口風。”丁肇鼎環顧四周,眾人都喪氣的垂下了頭。 “對了,今天許管事因為賬務方麵出了點問題,我答應他幫他先墊付一下,可能要三百多金元。”丁乙這時想起來午間的事情來。 “他怎麼知道我們家裡有錢?是不是你告訴他的?你還跟他說了什麼?”丁肇鼎緊張起來。 丁乙就把午間的事情和盤托出,又把自己的一番說辭重新跟丁肇鼎講了一遍。丁肇鼎還是不放心,又追問了幾個細節,才將信將疑的放過丁乙。 “啪啪啪”又是一陣敲門聲,屋裡的人一個個驚慌失措。 “誰呀?”吳淑惠問道。 “伯母是我,袁真。”屋裡的人一起長籲一口氣。 門隻開了一條縫,吳淑惠看到外麵的袁真正眯著眼睛往屋裡看,“阿真,你找小乙有事嗎?”吳淑惠自己都沒有覺得自己今天有多奇怪。 “沒事,就是過來找他玩。”袁真道。 “這樣啊,丁乙還沒吃飯,等他吃了飯,讓他過去找你好嗎?”吳淑惠堵住大門,不放袁真進來。 袁真隻有訕訕的說了聲好,轉身離去了。 “媽,你這是怎麼啦?不要做這麼奇怪的事,也不要講這麼奇怪的話了。”丁乙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家子的神經過敏。 “我怎麼奇怪啦,不是和平常一樣麼?”吳淑惠生氣道。 “你們都太神經過敏了,自己都不覺得嗎,媽,你平時會把門堵住,不放袁真進來嗎?還是有吃飯的時候不讓人進門的習慣?不要再神經兮兮了,今天你們還吃不吃飯?睡不睡覺?就這點錢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丁乙都有些無語了,自己的家人還都是些沒見識的窮苦人啊。 丁肇鼎也覺得大家都太不自然,有些疑神疑鬼了,安慰大家道:“大家都彆那麼緊張了,小乙說的對,以前我們家沒錢的時候,大家是怎樣的,現在還是該那樣,這錢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還有十來塊的金元債務,這個是必須要先還的,剩下的給老大留十塊作為去學校的費用,再挪出四百塊給丁乙的東家,在拿三十塊給孩子的舅舅,剩下的留倆塊家用,其它的都存起來。就這麼辦吧。老大,現在你讀書的錢算是你弟弟幫你籌齊了,這兩年你可要好好的讀書,不用再到外麵打工,醜話說在前頭,考不上大學,可彆怪你爹家法無情。” “好好的說話,不就行了,乾嘛要嚇唬孩子。”吳淑惠不滿的抱怨道。 “啪啪啪”又是一陣敲門聲,家裡人明顯的又是一陣緊張。 “誰呀?”吳淑惠問道。 “請問丁乙,丁小弟住在這兒嗎?”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吳淑惠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這是一個相貌英俊,衣著華美的年輕人,關鍵是他隨身帶有一柄佩劍。在這個階級劃分十分明顯的國度,佩劍隻能是修真者才享有的特權。平民隨身隻能綽刀,佩劍現在幾乎已經成了修真者的象征。 這是一個修真者!吳淑惠突然覺得口有點乾:“大人,請問您有什麼貴乾?” “丁乙小兄弟是住在這兒嗎?”那個青年於是又問了一句。 “是蘭萱大哥,蘭萱大哥你好,請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找我有事嗎?”丁乙已經從門縫看見了外麵的來人。 來的人居然是蘭萱,這還真的出乎丁乙的意料。 吳淑惠哆嗦著打開了房門,回頭看了眼丁肇鼎,丁肇鼎也是臉色一片慘白。難道是這個修真者要討還昨天丁乙帶回來的回禮嗎?丁肇鼎暗暗自責,不該聽信丁乙的話,一個不到十歲的稚子又那裡懂得這些人情世故呢。難道三十多年前的悲劇又要重演麼,丁肇鼎害怕起來。 “你在家就好,走吧,跟我去一趟無上神殿。”蘭萱懶洋洋的說道。 “這位大人,請問犬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大人要帶他到無上神殿。”丁肇鼎問道。 其實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無上神殿這個地名,他生活在這集雲城,青雲山附近好像也沒有聽說有過‘無上神殿’這個地名,不過對方是修真者,修真者的神通那不是他可以臆測的。 “喔,青雲山的農笠要宴請我們,嫣然小姐專門要我攜帶丁乙小弟去,你們放心,是請他去赴宴,沒什麼事的。”蘭萱好心的提醒道,看得出來這一家子人因為自己的到來,嚇得不輕。 “是嫣然姐姐請我去麼?”丁乙大喜,本來昨夜過後以為再也見不到伊人的,沒想到嫣然小姐還惦記著自己呢。 丁肇鼎一把扯住就要出門的丁乙,他雖然不敢要求丁乙不去,但是看丁乙這麼貿貿然就要出門,丁肇鼎還是很不放心。 “小乙,你去那邊一定要聽話,不可妄動,一切都聽這位蘭大人的話,聽清楚沒有。”丁肇鼎低聲告誡道。 “嗯,我知道了。”丁乙一口答應,看了眼期期艾艾的母親,丁乙走到吳淑惠跟前,抓住吳淑惠的手:“媽,你放心,嫣然小姐還有蘭萱大哥都是很好的人,沒事的。我去哪裡回來帶好吃的給你們。” 吳淑惠緊緊抓住丁乙的手,不忍放手,又不敢再握住,隻是抿著嘴強忍著眼淚,不住點頭。 瀟灑的走出來,丁乙似想起了什麼:“蘭萱大哥,你再稍稍等等我,我進去換身衣服。”吳淑惠連忙跟著丁乙進到裡屋。 “大人要不先到寒舍,落落腳喝口水。”丁肇鼎卑躬屈膝的請示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他。”蘭萱道。 丁肇鼎連忙稱是,卻不敢離開,也站在屋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說話也不是,隻能陪站著。 “你兒子不錯,好好培養,將來一飛衝天,也說不定。”蘭萱說道。 “大人這是在誇獎他,其實他頑劣的很,隻是淘氣,給大人添了不小麻煩,還望大人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多多包涵。”丁肇鼎客氣的說道。 蘭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丁肇鼎心頭如小鹿亂撞甚是不安。 丁乙當然是穿著多多給他買的那套金閃閃製服,這套比較前衛的服裝,衣服上麵的一些豔麗的飾品,還有那誇張的銅紐扣,皮帶,過於鮮豔的色彩,這都讓蘭萱捧腹大笑不已。 丁乙尷尬的看著蘭萱。 “這就是你的新衣服?”蘭萱都快要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丁乙轉身想再換身衣服,蘭萱一把拉住道:“就這身吧,哈哈哈”丁肇鼎,吳淑惠,丁雲,丁力也都尷尬不已。 “蘭萱大哥,你再笑話我,我就不去了。”丁乙鬱悶道,丁肇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小兔崽子還敢跟修真者大人抬杠,不想活了麼?誰知道卻見到蘭萱反而道歉道:“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 “蘭萱大哥你的馬車呢?”丁乙走到蘭萱身邊問道。丁乙在慕園可是看到不少名貴的馬車,猜想蘭萱應該也有一輛。 蘭萱吃癟的道:“對不起喔,我隻能帶你坐順風車。”丁乙向身後的家人揮手再見,跟著蘭萱向胡同口行去。他看到了袁真正倚在他家的門縫豔羨的看著他…… “蘭萱大哥,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丁乙和蘭萱上了一架順風車,剛剛坐下突然想起這件事來。 “哼,想找到你還不容易嗎,你聽說過天聽地視這個法術麼?”蘭萱反問道。 丁乙搖了搖頭,蘭萱便大吹特吹把自己一成的功力吹到了十成。其實慕嫣然要他帶丁乙去參加宴會,他自己根本就沒這個本事找到丁乙,不過他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姐姐,蘭蔻做為國家安全部門特搜組的人,手下能人異士眾多,找個人那還不是分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