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這還是丁乙認識的一位熟人,金員外。
這位金師兄當然他的本名不叫金員外,而是叫做金元亨,不過大家都叫他金員外。
金員外是暑假到這邊實習的,他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丁乙。
丁乙作為玄藏學院最特殊的人物,金員外當然對他印象深刻。這是一個性格爽朗的年輕人,就憑他私下裡和周煜交易酒,就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個腦袋靈光的家夥。
“丁乙,怎麼會是你?怎麼想起來到這黑沙城逛逛,這是你姐姐和媽媽吧,大家好,我是丁乙的師兄,金元亨,大家都叫我金員外,你們也可以這麼叫,我和小乙是好哥們,大家放心,這黑沙城的遊覽工作就交給我了,包你們今天玩得開開心心,這黑沙城就沒有我不熟的……嘿嘿。”
“這位金小哥卻是說錯了,我們不是小乙的母親和姐姐,我是他的丈母娘,這位是小女許曼麗,她是丁乙未過門的妻子。”季紅蓮連忙解釋道。
這個女婿太緊俏了,她現在可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是她老公生平做得最讓她滿意的神來之筆。和丁家結親,也是她最最認可的一件大事,她很享受作為丁乙丈母娘的那種榮光,她可不想丟掉丁乙丈母娘的這個頭銜。
“丁乙你都有未婚妻了?哎呀,我都準備把表妹介紹給你認識的呢,不過這位許妹妹一看,就是名門大家出來的千金名媛,氣質出塵,容貌也是清豔脫俗,和我丁師弟也是絕配,不知伯母和許妹妹是哪裡的名門世家呢?”
許曼麗暗自對季紅蓮沒有跟她商量,就貿貿然介紹感到有點窩火,要知道丁乙現在可是修真者,她們許家的本家,都談不上什麼名門世家,更何況她們還是許家的旁支。商賈之流,而且還是西南小地方的小小商業家族,根本就是不能上台麵的身份,許曼麗卑微的要求也僅僅是能夠做丁乙的側室,能夠得到丁乙的認可就足夠了。根本就不敢奢望成為丁乙的正妻。
她正準備開口,季紅蓮已經接過話來:“我們是冷煙翠的許家。”
金員外也是一個見聞廣博的修真者,冷煙翠他還真的知道這個地方。
“冷煙翠?那不是西南僻鄉的小地方麼?”金員外脫口而出,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言語都有些訕訕的。
丁乙看出來季紅蓮母女的都有些局促,正色道:“金師兄莫非是瞧不起我家人的出身?”
金員外連忙道:“不敢,不敢,隻是覺得有些為我那表妹不值了。”
修真者看不起凡人,縱然是他對丁乙還是不錯,很有結交的心思,不過對於季紅蓮母女的輕蔑還是相當的明顯。他所謂的表妹隻是一個幌子,事實上他也根本就沒有這麼一位要向丁乙介紹的表妹。
丁乙道:“金師兄,我敬重你是我的學長,不過你對我家人的態度讓我很不高興,金師兄還是請回吧,這黑沙城,學弟自己作陪就是,就不勞煩您的大駕了。”
丁乙真的有些不痛快,他是一個相對講究平等自由的人,他一路跌跌撞撞成為修真者,骨子裡麵對平民、凡人還是非常尊重,體恤的。這不是麵子問題,而是一種人生理念和人文思想的衝突。
金員外大?澹??幌氳蕉∫一崴黨穌餉匆環?豢推?幕襖礎r??撈烊酥?艫慕準端枷耄?緹蛻釗腖?欽廡┬拚嬲叩墓撬瑁?拚嬲咼娑苑踩瞬喚黿鯰凶潘?塹慕景粒??譴蛐難劾錁塗床黃鴟踩恕6∫椅?競熗?概?5??庠謁?蠢賜耆?褪遣豢衫磧韉氖慮欏?/p>
玄藏學院同門師兄弟之間,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他們在學院裡麵哪怕是相互競爭關係,甚至出現爭執打架,可是出了學院,那都是鐵得不能再鐵的兄弟,這是玄藏學院的一種文化,一種世代相傳的傳承,金員外沒想到丁乙會這樣不客氣,他一時也愣住了。
許曼麗一把拽住了正要離去的丁乙,她早已經在一次次的被羞辱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丁乙是她深愛的人,她決不允許丁乙受到任何傷害,她也絕不允許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丁乙受到同門的排斥,產生罅隙。她自己可以被人輕視,甚至羞辱,但是絕不能讓丁乙前進的道路上因為自己的緣故,出現顛覆,出現事故,這是她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
“金大人,請您原諒丁乙大人的輕率魯莽,其實您知道的根據帝國的法律,像我們這樣的平民女子是不可能成為修真者大人們的妻子的,請您原諒他的無心之過,小女子隻是丁乙大人的媵妾,是下賤的平民,隻是依附丁乙大人的小人物而已。
丁乙大人因為是天縱英才,在年幼的時候就開創了新天地車傀儡的商業,我們許家隻是在商業上曾經幫助過丁家,丁乙大人是一個有恩必償,知恩圖報的信人,對我們許家一直很圍護,是我們許家想依附丁乙大人,有了不該有的貪心,一心想要維持住這種合作關係,才會攀附丁乙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請您務必原諒丁乙大人,他年歲還小,人生經曆不足,金大人您是他的師兄務必請您原諒丁乙大人。
如果兩位大人因為小女子的緣故生出罅隙,那實在是一種罪過!這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過錯,請您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務必寬宥一二。”許曼麗說罷對金元亨行了一個大禮。
季紅蓮也知道,這修真者與平民之間存在巨大的階級差彆。也想通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連忙作揖行禮不已。
丁乙是知道許曼麗性格的,這是一個風風火火敢愛敢恨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對自己這樣看重,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低聲下氣的事情來的。這讓他萬分感動,他知道許曼麗的委屈與不甘,他忍不住謂然歎息,心中感到十分的憋屈。
金元亨到沒有怪罪丁乙的意思,畢竟許曼麗說得很對,丁乙隻不過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不懂這些禮數在他看來也是很正常。他本來就有討好丁乙的心思,哪裡會怪罪丁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