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京城原址,是古代西秦的首府西京。原本隻是個位於大陸西北,飽受風沙侵襲的小國都城。現在,那邊的八千裡瀚海早已不見。修真者改天換日,曾經的黃鳳沙漠已經滄海桑田,變成了綠草與鮮花盛開的平原,凋敝的西京古城,變成了繁華富庶的帝國都城。
從棲鳳市到天京城有兩萬多公裡的行程,天元大陸不比流花大陸,天元大陸的管理趨於保守。即便是修真者,他們的遷徙,也必須要有完備的手續。隨行的物品也要進行嚴格的審查。外大陸的人到天元大陸,還有停留時間上的限製。
本來這些程序,都是要由明輝來操作,不過這家夥掛了,少不得要由向宇宙來完成。
棲鳳市的海關,把這些複雜的手續全部走完,差不多花了兩個多小時。即便他們這一行人裡麵有內政部的官員,還有兩位大宗師,也不能通融。
天元大陸嚴謹保守的作風,讓丁乙他們很快就體會到了,這不同於流花大陸自由開放的風氣。
踏上這所謂的中央大陸,大家事先就接受了康仁貴的叮囑,都不敢造次,表現得中規中矩,哪怕是那些拖冗繁複的程序讓人隻想罵娘,哪怕麵對的隻是一個資質平庸的政府工作人員,他們也都按捺住性子,規規矩矩的按照步驟接受檢查。
丁乙是最後一個通關的人,因為小灰還要通過動物檢疫,才能入關。為此,丁乙不得不帶著小灰多跑了幾個部門。
等一切手續都辦完,他們這才在康仁貴的指引下,來到一家叫做明珠大飯店的旅館投宿休息。
丁乙他們這一行人都是身家過億的有錢人,當然是挑最好的客房,享受最頂級的服務。
康仁貴出去了一趟,隨他回來的,還有棲鳳市最有名的幾家裁縫店技師。不僅是同行的所有人,衣服鞋帽都被重新替換,就連飛天貓小灰身上也被套上了嶄新的馬甲。
按照康仁貴的說法,他們這是一隻去奪冠的隊伍,代表著流花大陸的體麵,穿得太寒磣可不行。丁乙他們現在都是有錢人,也不在乎這點花銷。向宇宙還想在天元大陸打響鐘山學院的名號,也極力讚成。
棲鳳市以製衣天下聞名,來幫工的都是彩衣門的修真者裁縫,他們製售的成衣可不便宜,連材料帶工錢一共花費了二十多萬金元。
丁乙對吃穿不甚講究,即便是由內到外,穿上了價值百金的華服,他也並不覺得有多舒服。看著飛天貓小灰穿著馬甲,蹩足的走路姿勢,丁乙深有同感。不過這是大宗師的吩咐,他也隻有忍耐下來。
因為報關的原因,其他的車傀儡都不能進入天元大陸,大家的出行方式必須也要做出相應的調整。天元大陸因為真理會之亂,嚴禁修真者無故長途飛行。
除了軍隊,和執行特彆任務的人員可以不受這個限製,其他的人,即便是大宗師也得遵守這個規矩。
丁乙很驚訝天元大陸的這種製度,在他看來,修真者都是那種無拘無束,遨遊天地間的存在,這種限製自由的條條框框,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映了,當初真理會給帝國帶來的騷亂有多麼嚴重。
入鄉隨俗,他們來到天元大陸,就得依照這邊的規矩辦事。想起一年多前,流花大陸,那個時候一般人出行,還不是也要到每個城市的獸苑去排隊。想到這裡,大家也就釋然了。
中央大陸畢竟不同於其它大陸,這片土地,不同於其它地方,穩定是才是這片土地的主軸。
大家在棲鳳市停留了一天,熟悉了這裡的規矩之後,他們趕到了棲鳳市的獸苑投北小鎮。他們要在在這裡搭乘鳳輦,前往下一個城市。
近距離看著神駿的鳳凰,丁乙感慨萬千,流花大陸的平民百姓,口耳相傳的神鳥,在天元大陸,居然被當成了交通運輸工具,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丁乙緊緊的抱著小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靈寵,對眼前的鳳凰非常好奇,幾次三番的想要掙脫丁乙,去鳳凰跟前好好打量。如果不對它嚴格管束,這隻對什麼都好奇的靈寵,真不知道,會給丁乙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丁乙他們額外的付出了差不多三倍的價錢,總算是搭上了這趟航班。
因為車傀儡超大的體積和重量,曲三不得不和對方耐心的做了長時間的交涉,好說歹說,花了幾倍的金元,還落得一肚子氣,這才上了鳳輦。
丁乙他們人多,被分成兩個批次前往下一個城市。
鳳輦屬於羽化門的專門交通工具。羽化門、彩衣門是棲鳳市最大的兩個修真門派,駕車輦的也是羽化門的弟子。
天元大陸的修真者,天然有一種驕傲姿態,看不起外大陸的修真者。即便是駕車的修士,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態。丁乙腹誹不已,這貨看樣子,不過隻是一個靈級修士,真不知道他的不可一世,所謂何來。
丁乙是第二批出發的,他真的覺得天元大陸的這些破規矩,實在是沒有必要。
想到內閣裡麵,都是由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修真者組成,他真的很擔心《工業法》能否順利通過。
“那個小鬼,你可要把你懷裡的靈寵看仔細了,要是途中,你讓它四處亂竄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駕車的車夫吊的不行。完全無視了丁乙身邊的康仁貴,是大宗師。
“咦,你懷裡抱著的可是飛天貓?”這趟飛行的隊伍裡麵,還有一位隨行的旅伴。
丁乙點了點頭。
那是一位頭上戴著麵紗的美麗女子。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可是無論曼妙的身材,還是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都顯示這位蒙麵女子應該是美人才是。
她戴的麵紗,應該是極為高級的修真物品,能屏蔽靈力的窺探,這比蔣玉菡戴的麵紗,不知要高檔多少倍。這位白衣女子身上的穿著,也不是凡品,這是康仁貴偷偷告訴丁乙的。
‘這是一位貴人!’
這是康仁貴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