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群一記‘刀耕火種’,打出十幾道藍色的火刃來。楊群是火靈大宗師,一手控火術出神入化,不下於韓再菁。輕輕鬆鬆就將看守囚車的幾名看守,以及行刑的劊子手給乾掉了。
監斬官閆武,雖然是靈級高階的金靈修士,他同樣沒能避開楊群的殺招。僅僅一招,藍色的火刃就斬斷了他的脖子。
楊群做事乾脆利索,招呼都不打一聲,突然出手,閆武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稀裡糊塗,成了楊群手底下的冤魂。
十字街頭的行刑,原本是一個局,針對榮采英他們的殺局,除了行刑的這幾人,圍觀的人群裡麵,街道四周,都有馮萬山他們布置的埋伏。
眾人千算萬算,沒想到,會突然殺出來一位,蠻不講理的大宗師。
負責這次行動的火劍桑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轉眼間被人斬瓜切菜一般乾掉,他愣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桑責是玄級初階火修,楊群突然出手,他始料未及,等他看到那湛藍的火刃,輕鬆的切割下閆武的頭顱,桑責知道,他們遇到了高明的對手。
埋伏的人足足有一百多人,除了桑責,還有十幾名修為不一的修真者,可是桑責知道,他們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會是這個突然殺出來的文士對手。
這個文士,實力太強,他的修為至少達到了玄級高階,桑責自己也是火修,將湛藍的靈火壓縮成火刃,他自忖做不到,何況舉手投足間一下子釋放十幾枚,還有那湛藍火刃的飛行,飄忽詭異,這顯然是極高明的武技,桑責完全有理由相信,假若自己不知死活的殺出去,自己很可能會像閆武一樣,刹那間,變成一具屍體。
桑責知道對方一定發現了自己,因為打開囚籠,放出那幾個囚犯的時候,那個文士的眼睛,一直不屑的瞅著自己的方向。桑責躲在窗簾的後麵,汗如漿出,大氣都不敢出。
躲在人群裡麵幾個桑責的手下,他們沒有收到桑責發出的信號,同時,他們也被這可怕文士暴戾的手段給震懾住了。
所有的人幾乎都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的看著楊群,將囚籠裡麵的犯人救出,大喇喇的離開……
醉仙樓的食客幾乎都跑了個精光,三層樓的醉仙樓,等於是被丁乙他們幾個包了下來。
丁乙他們在一樓的大堂裡坐下喝酒。
楊群鬨出的動靜很大,這和一貫低調行事的丁乙很不搭,不過丁乙並不在乎。丁乙非常清楚,整個天晶大陸能威脅到他們幾個的勢力,幾乎沒有,說句不客氣的話,地表大世界,除了特勤組等少數勢力,亦或者是道源追殺過來,丁乙他們可能會嚴陣以待,像武湯國這樣的勢力,丁乙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榮姐姐,江湖路是不歸路,多年前我就告訴你了,這一次是你運氣好,遇到了我,下一次遇到其他修真者,可就不一定是這個結果了。”丁乙開口道。
榮采英大著膽子問道:“兩次遇到小兄弟,還沒請教你的大名。”
丁乙稍稍沉吟了一下,道:“你叫我吳天吧,你也不用事後去打聽我這個人,我和我的同伴不是天晶大陸的人,我們很少在外麵活動,你基本上是打探不出我們行蹤的。”
榮采英聽丁乙這樣說,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將她的幾個同伴介紹給了丁乙他們認識。
直到這時丁乙才知道,解救出來的四人裡麵,那個長相粗獷,看起來威猛的大漢,原來是榮采英的合籍雙修道侶,剩下兩人是他們夫婦的手下,另外一個,則是和榮采英他們毫無瓜葛的采花大盜。
榮采英的道侶名叫師東紅,是一名靈級中階的氣修,他們兩個手下張龍,石小勇,隻是武藝高強的兩個凡人。采花大盜名叫樂遙。
榮采英他們組建了一支名為濟世軍的武裝,一直在武湯國,小周國一帶,打著替天行道的旗幟,做著盜匪的工作。
“圍觀的人裡麵應該還有你們的同伴吧?”丁乙問榮采英道。
榮采英看了看師東紅,點了點頭。
丁乙安慰師東紅,榮采英道:“我們對你們做的這些事情興趣不大,你們不用害怕,說真的,要不是榮姐姐你和我有舊,我並不想摻和到你們和武湯國的破事裡麵來。”
師東紅道:“不管怎麼說,濟世軍還是多虧了吳少和兩位大宗師相救,不然這一次我們都要被開刀問斬,師某還是非常感謝吳少的大義相助。”
丁乙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我救下你們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們。”
師東紅道:“三位是我們濟世軍的救命恩人,隻要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