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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心中有些發怵,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天廟大祭司輝,會如何對付他。</p>
丁乙和後世的大祭司輝,有過短暫的接觸,不過不論是眼前的輝,還是後世的輝,其實他都不是很了解。</p>
大祭司方才施展的大神通,丁乙聞所未聞,這比他的縮地成寸,咫尺天涯,要高明太多。這是什麼法術?大挪移術?還是空間跳躍術?</p>
天廟不應該是預言術麼?丁乙心中有非常多的疑問。</p>
“穿梭時空的旅行者,你是來自過去,還是來自未來?你不去留意一路的風景,為什麼卻要介入不屬於你的時空呢?”大祭司緩緩問道。</p>
丁乙撓了撓頭,他老老實實回答道:“我來自兩百多年後的未來,我心中有困惑,想要來這個時空尋找答案。”</p>
輝幽幽說道:“時間旅行者,你難道不知道‘眼觀手勿動’的原則麼?你來我們這個時空證道,卻恣意妄為,大開殺戒,破壞我們這個時空的秩序與平衡,你這尋找答案的方式,我很不喜歡呢……”</p>
丁乙心頭一緊,他連忙說道:“我已證道,無須在求證什麼,我是來查看其他人的道。”</p>
大祭司有些吃驚,他不禁再看了丁乙一眼,這才說道:“即便是元級高階的大能,他們也不敢說自己求得大道,你的年紀應該不大,連元級都不是,卻大言不慚……”</p>
丁乙道:“大祭司您看走眼了,我修得是傀儡道,我是元級的傀儡師。”</p>
大祭司輝一愣,微微皺起了眉頭。</p>
天廟大祭司是這世間最神秘,也最特殊的存在,他們是靈魂轉世,保存有前世的記憶,可以說,他們是這世上知識最淵博的存在。傀儡道,大祭司如何會不清楚呢?</p>
不過傀儡道,傀儡術,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修真者,才會去修煉的法門,這門道法極難,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還要精通煉器術,機關術,陣法……</p>
這個自稱叫丁乙的時間旅行者,他的靈魂非常年輕,隻有二十來歲,他怎麼會成為元級傀儡師呢?這太不科學了,除非他也和自己一樣,是靈魂轉世,帶有前世的記憶。</p>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魂寄生’,也就是傳說中的‘奪舍’。寄生奪舍,是邪修才會修煉的魔功。丁乙這麼年輕,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他是元級傀儡大宗師,隻看他操控張道權,在巨岩大陸胡作非為,他是邪修的幾率,非常大。大祭司輝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白皙的手掌,不禁暗暗握成了拳頭。</p>
丁乙還不知道大祭司輝,心中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一直在留意大祭司,他見大祭司臉色凝重,心中不禁有些緊張起來。</p>
如果遭遇到元級高階的大能修士,是道源國師的話,丁乙是決計乾不過,也逃不過的。如果是血神於超,他有過一次經曆,自忖還是能逃的掉。至於天廟的大祭司,不論是後世的輝,還是眼前的輝,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根本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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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否應付,不過冥冥之中,他似乎有一種預感,他很可能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p>
丁乙在張道權身上,下了血本,眼看就要到了關鍵的節點,這個時候要讓丁乙放棄,說實話,丁乙心中也是不甘願的。</p>
聯想到想到後世,正是大祭司會的援手,自己才能逃脫道源國師的追殺,才能有今日的成就。不過,不論是後世的大祭司輝,還是眼前的大祭司輝,他們的個性,應該都是一樣的。丁乙暗自打定了主意。</p>
丁乙向大祭司輝再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大祭司,您雖然不是我那個時空的人,但是一以貫之,我相信,你們都擁有同樣一副靈魂。在我所處的那個時空,我曾經受過大祭司莫大的恩惠,一直沒能當麵致謝,心中一直引以為憾,這次遇到您,也算是了卻了我長久以來的一樁心願。”</p>
曆經無數次輪回,輝的人生閱曆無人能比。他有些吃驚,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方才丁乙說這話,語氣真誠,他的靈魂波動,也平穩和緩,看起來並沒有說謊。</p>
輝相信,如果丁乙是個邪修,自己的後世,是絕對不可能幫助他的。這裡麵或許還有什麼玄機,輝決定,再觀察一下再說。</p>
“丁乙,我和我的後世,不一定處在連續的時間軸線上,要知道有無數個平行宇宙,也就意味著有無數個‘你’,無數個‘我’。你是時間旅行者,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你謝錯了對象。</p>
有個問題我非常好奇,希望你能告訴我,你是魂寄生,還是如我一般,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的呢?”</p>
丁乙之所以先向大祭司輝致謝,是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大祭司對他有些敵意,他要先化解開這裡麵的誤會。待大祭司輝問他是魂寄生,還是靈魂轉世,他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大祭司輝為什麼會對他產生敵意了。</p>
明白了問題的症結之所在,丁乙的心情大好,他向大祭司輝講述了他的故事。</p>
“……時空環境不同,時事背景不同,再加上我們看待時事的角度不同,可能我和大祭司看待問題,有著些許偏差。我並不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解,這件事可受公評。我隻想告訴大祭司,我不是邪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