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銜垂眸，幽黑深邃的眼眸望著她，低聲應道：“嗯。”
“娘娘，臣不會傷害你。”
“好。”
見九千歲黏人地又湊了過來，楚南星心裡竟莫名地湧上了一股歡喜。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緩慢地挑開他的衣衫，微涼的手指貼在他的腹部。
“九千歲，給我看看好不好？”她的手指停頓住，抬頭看向他的臉。
對上她期待而又明亮的眼，鹿銜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低啞道：“不好。”
“九千歲……”楚南星有些惱。
她不嫌棄他，更不想讓他有壓力。
“娘娘，臣伺候你就好。”他的聲音虔誠而又認真，讓楚南星不由地閉上了眼睛，再次沉溺在他給的溫柔中。
第二日，得知昨夜發生的事情，朝臣吵得炸開了鍋。
好不容易聽說皇上有了子嗣，結果還來不及高興，好好的小皇子就沒了。
這叫人怎麼高興得起來？
見蕭長緒眼底烏青地上朝，他們就立刻勸了起來，“皇上，立後之事耽擱不得啊！”
蕭長緒握了握拳頭，“朕剛剛經曆了喪子之痛，眾愛卿就逼著朕立後？”
“臣等知曉皇上的心情，但是立後乃國家之大事，如今邊關小國蠢蠢欲動，皇上又尚未立太子，屬實易動搖國之根基。”
“朕說過了，立趙妃為後，再有不從，這個位置，朕讓賢。”
“這……”
“既然眾愛卿沒有意見，那便讓欽天監擇選良日，操辦立後大典。”蕭長緒冷著臉站起身離開。
眾臣啞然，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一時不知該如何。
“崔大人，如今可怎麼辦？”
崔平眉間隱隱有了不滿，“皇上一意孤行，本官也隻能再去同禮部那邊通通氣了。”
“趙妃屬實不能為後，還望崔大人再勸勸皇上。”其他幾位大臣湊過來道。
崔平去完禮部那邊，又去麵見了聖上。
“崔大人稍加等候，貴妃在呢。”李有全拱手說道。
“貴妃娘娘也在？”崔平狐疑地看過來。
“是，還請大人耐心等待。”
崔平繞開他，抬腳急忙跨了進去，“本官的事情比較重要。”
看到崔平油鹽不進地往裡闖，李有全連忙跟著後麵喊了起來：“……崔大人！”
“崔大人……”
崔平走進殿內，就看到蕭長緒揮手將貴妃手中的羹湯打翻，嘴裡喊著“滾”的字眼。
楚南星扭過頭，看到崔平，神情先是一愣，接著便滿懷悲戚地看向皇帝，低聲詢問：“皇上為何要這般對我？”
崔平一聽，立刻抬腳走進去，行禮喊道：“皇上。”
“崔大人來朕這邊是有何事？”
蕭長緒心頭憋了一口氣，看向楚南星的眼神裡，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崔平嚴肅起來，“皇上，臣是來同您商討立後之事，趙妃，不可立！”
“不可？是要朕立貴妃為後？”蕭長緒冷笑。
崔平點頭，“是。”
“貴妃？嗬嗬，愛卿怎麼不問問貴妃做了些什麼？”蕭長緒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