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稍豐腴了一些,氣色也比往日的好,隻是眉間帶著疲憊,估摸著是今日下午的教習累到了。
“鹿卿膽子倒是大,竟敢在朕的龍床上睡著了。”撩開他柔軟的青絲,手指輕輕觸碰他的臉龐。
男人精致的眉眼,膚白肌潤,輕抿的唇瓣好似染著胭脂,身子更是嬌軟得不行,讓她想要毫不客氣捏兩下。
“這麼累啊,還不醒?”南星有些無奈,心底藏了幾天的話沒處說。
她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才有些意猶未儘地將他放下,吹滅了燭火,摟著他的身子入睡。
鹿銜是被熱醒的,明明睡得很好,卻越睡越熱,似是有什麼將他包裹住了,讓他掙脫不開。
他思緒回籠,瞬間想起自己似乎是來侍寢的。
可是一睜開眼,哪還有什麼光?
四下漆黑,唯有自己的身子被人摟得緊緊的,耳邊是清淺的呼吸聲。
他微微動了一下,掙脫不開,便緩慢地伸手回抱住她,輕歎了一聲。
明明他都打算放棄了,為何她又要將他召來。
鹿銜閉上眼,收緊了手臂,在漆黑的夜晚想著自欺欺人的美夢。
“鹿卿昨晚睡得可舒服?”
南星一貫是卯時初便醒了,伺候舒服的宮人要半個時辰後才會進來。
她輕捏著自己寵妃的腰,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鹿銜抬起頭,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抱著她,腿還放肆地架在她的身上,當即有些矜持地收回腿,眸光微閃地望向南星。
“陛下。”
“嗯,睡好了嗎?”女皇眸光微亮。
“嗯。”被她再次抱過去,鹿銜沒有反抗。
她低頭輕咬住他的耳,略帶粗礪的手指拉開了他的寢衣,“那便伺候朕。”
鹿銜咬唇低喘,抓緊了她的衣衫,“陛下……快要天亮了。”
“還早,朕不會太過分。”
鹿銜閉上眼,想起昨日教習公公教的話。
侍寢的時候是不能發出聲音的,一點都不能。
他緊抿住唇,雙手被她握住,接著眼前就感受到一片陰影落下來。
“為何不理朕?”
“陛下?”鹿銜睜開眼,有些迷茫。
“你這般模樣,倒是顯得朕強迫你了。”她坐起身,不再理他。
鹿銜:???
見南星就要下床,神情中透著幾分不悅,鹿銜立馬拉住她的衣擺,“可是臣侍不如其他人伺候得好?”
南星冷哼了一聲,彎腰穿鞋。
自然是不如的。
那些妃子,恨不得個個都黏到她身上來,時而噓寒問暖,時而爭風吃醋。
哪像他啊,不應著她也就算了,還閉眼睛?
她這個做女皇的,醜到他了?
她轉過身,屈腿壓在床沿,一把抓住鹿卿的衣領,接著就狠狠地親了過去。
男人的唇瓣有些脆弱,才輕輕一碰,就似乎破了個口子,帶著一絲血腥味。
鹿銜抓住錦被,因為疼痛,沒忍住低吟。
呼吸被剝奪,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意識,有的隻是女皇陛下的豪邁和霸道。
“陛下……”
他眼眶微微發紅起來,噙著薄薄的水霧,有些呆愣地看向她。
南星舔了舔唇,眼角微揚,之後便轉過身去。
“秋檀!”她拉下床簾,走了出去,留鹿銜一個人發呆。
鹿銜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霸道的氣息和溫度。
【係統提示:任務進度百分之二十。】
他眨了眨眼,接著便拉好被子,躺下去繼續睡。
“聽說了嗎?漪瀾殿那位昨晚又被翻牌了!”
“這是第幾次了?誰侍寢的次數有他多?”
“不知道是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在陛下麵前得了寵。”
“要是再這麼下去,哪還有我們的份啊?”
“陛下也不是獨寵他一人,前幾天劉卿和李貴人不是都侍寢了嗎?”
“他既可以讓陛下多次寵幸,自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家有法子也不會告訴我們啊,各位還是做好自己吧,練習走路才是最要緊的。”
鹿銜一覺睡到了下午,期間南星來過兩次,還是讓人伺候著他吃完了早膳和午膳,否則非得直接餓過去不可。
“你倒是舒坦,睡著朕的龍床,吃著朕的飯菜,現在連教習那邊的規矩都不學了?”南星有些氣,又有些好笑。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這麼一個嬌嬌弱弱的小男人有那麼多的耐心。
聽到訓斥,鹿銜抿了抿唇,將被子拉高了一些。
他如今算是領悟了個清楚,原來隻要侍寢,就不用去教習公公那裡學規矩。
一想到學規矩廢腿,他就有了想天天侍寢的衝動,看向南星的眼底也帶上了些許光芒。
“鹿小主,陛下讓您快些起來,再不起,就要當著這眾宮人的麵,將您轟回漪瀾殿了。”大太監隔著兩層簾子在外頭提醒道。
鹿銜磨蹭了一下坐起身來,問道:“陛下呢?”
“陛下正在禦書房處理奏章。”
鹿銜站起來把衣服穿好,抬了抬腳,酸得不行,隻好慢悠悠地走出去。
“鹿小主可要奴安排個小轎子?”大太監體貼問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一整天不起來啊,原來是昨夜累著了。
瞧瞧,這都躺一天了,還寸步難行。
不過如此看來,後宮很快就有皇太女了,大太監暗自笑了笑。
“不用了。”
鹿銜獨自走回了漪瀾殿,回殿的路上倒是有不少人看他,不過多是嫉妒眼紅的神情。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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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