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最近的大夫也就那一家了,其實也就是個三腳貓大夫。
在鎮上學做了一兩年藥童,自個回來瞎搗鼓還真讓人他醫治好了一些人。
就是脾氣差了點,價錢高了點,但農家一般沒什麼大事都不會去請大夫,一旦請了肯定是要緊的病,去鎮上請一來一回的就又耽誤了時間,所以隻能求近,價格貴點也就認了。
胡山到那的時候,大夫正喝了酒躺床上睡午覺呢,他媳婦讓他起來的時候還一身酒氣,怎麼瞧也不是一副大夫該有的模樣。
胡山是個大男人倒也習慣了,笑著請人到他家裡一趟。
那大夫見生意上門了也就應下了,懶懶散散地提著個木箱子就跟著他走了。
胡山家裡。
胡山走了一趟領著大夫回來的時候也不見夏荷,倒也沒多想。
過了會兒聽見大夫說什麼:“體虛,貧血,鬱氣成結……”
胡山是一點不懂隻等大夫說道完把方子寫下讓他去鎮上補齊幾樣藥材,他就隻管到時候去買藥就是。
大夫雖說是個不怎麼靠譜的但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多管閒事了句:“這人既然都買回來了,伺候著你們夫妻倆,不說跟你們吃的一樣好,好歹也讓人吃個飽不是!這年頭不比以往缺糧食的,現在粗糧食也多,人富一點的人家還用陳米喂牲畜呢。”
這年頭雖然沒有什麼通訊工具但人的嘴也不比那些差,這一人傳一人的,他雖然在梨花村的隔壁村,倒是也知道胡山他家買了個丫鬟,可丫鬟也是個人不是?
大夫懶懶散散地收下診金就對著胡山這麼說了一句,隨後擺擺手也不用他送了。
胡山被他說的臉一臊,心裡對夏荷的不滿就又添了一分。
回去見如燕睡的安穩,沒什麼事後,他便準備趁著天色還在早,準備去鎮上取藥。
胡山心裡鬱悶不已,一路埋頭苦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夏荷怎麼就非得這樣,好好過日子不成麼?
到了醫館前,胡山看著鎮上最大的醫館的裡邊,敞亮寬敞的大堂,還有一排排高大的藥櫃,忙裡忙外的好幾個藥童,衣裳整潔華麗的鎮裡人,瞬時心裡也有點沒底。
這是他第一次到濟世館來,鎮上的醫館不止這一家,其餘的兩家都是醫館,自然是比不上這裡的。
但其實藥的價格錢都差不多,隻是這裡分了三六九等的而已,價錢也自然不同。
有時候那倆家的藥卻可能還沒有這裡的齊全呢。
但胡山卻一直沒有來過這,說不上來什麼,或許是這太高大上了讓他覺得自己與它格格不入,便也不愛來這。
但他不知為何就是想來看看,或許是因為大家都說林凡升如今在這學醫,而他也是跟自己一樣在徐府家娶了親的人,他就是會在意他過的如何。
可每每比起來,自己總是不如他的。
胡山看著朝自己邁步過來的俊朗少年,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就不禁歎道。
或許是因為念了書天天泡在醫館裡,學的見到的都與他們這些泥腿子不同了,身上也帶著些書卷氣,臉還是以前的臉,就是白了些,長開了些。
胡山自覺得自己粗俗,不會形容,但在他看來,林凡升就是不一般了,整個人的氣質就跟他們不同,就是跟彆人說這是哪家的少爺怕是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