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那登還真紮下來了,嚇的夏荷嗚的一聲,臉色一白,立時就不敢動了,心裡驚憤道,這莽醫還真敢紮下來?!
夏荷僵著身子,感受到針刺透她的皮膚鑽進肉裡,隻覺得那冷冰冰的細針的寒意也隨著細針鑽進了皮肉裡,冷的她發顫。
待那登施了幾針,夏荷就覺得自己肚子的疼痛緩和了不少,可身上被胡山如燕壓製著的緊迫感,再加上她心裡頭的怒火,讓她兩眼一抹黑就暈過去了。
胡山嚇的不輕,見夏荷緊繃著的身子一軟,立時就吼出聲:“夏荷?!夏荷?!”
見夏荷沒有反應便又朝那登吼道:“你到底會不會救?!”
那登臉色不悅,道:“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她這是暈睡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他最煩這種不信醫者,卻又什麼都不懂,一個勁瞎嚷嚷的患者了。
胡山聞言才稍稍冷靜下來,麵色略微尷尬道:“我...我就是太過於擔心了...”
如燕這時也開口怯怯道:“先生莫生氣,我家老爺就是個直性子,心裡著急我家夫人,這才衝撞了您。”
那登看著麵色帶怯的小丫頭就想起故鄉中自家的閨女,倒是心裡一軟,道:“罷了罷了,我給你取些保胎藥物,熬好後,等人醒後讓她服用下就是。”
胡山這時才連連點頭應好,看向如燕的眼裡也不禁帶著感激,還好這丫頭機靈,不然自己這直愣愣的還真是挺招人煩的。
忽的胡山又想起方才自己一著急還推了悠然跟柳氏一把,還吼了人家,立時又覺得羞愧不已,還不知該怎麼去道歉呢。
如燕見狀小心翼翼地衝著胡山笑了笑,便細聲道:“老爺還是快些將夫人送回房裡歇息吧,奴婢去跟著大夫取藥就是。”
胡山這才反應過來,點頭應好,顧不上彆的,忙一把抱起夏荷往房裡去。
心道如燕這丫頭是真不錯,即便夏荷這般對她,她也不記仇,見有人傷夏荷還跑來找自己,雖然慢了些,好歹自己是趕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可胡山卻沒有看到他身後的如燕眼底裡閃過的陰沉和算計。
送走了那登,廚房裡準備熬藥的如燕將藥包打開。
看著麵前的藥包眼裡又湧上惡意,將藥包的藥都倒入藥罐子裡,旋即加上水熬上,小心思翻轉。
剛剛在腦子裡將夏荷未來的慘狀想了個遍,胡山就大步進來了。
“今天真的是得虧了有你,不然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如燕聽聞立時起身低頭不好意思小聲道:“這是奴婢應當做的。”
胡山聽著又擰眉道:“都說了幾遍了,在我麵前不用喚我老爺,也不用稱自己是奴婢。”
如燕見狀難得沒有再反駁,而是小心翼翼詢問道:“那我要喚老...你什麼?”
胡山聽見如燕喊自己老爺頓了頓又換上你來稱呼自己,瞬時覺得順耳了不少。
可如燕說的對,那她該喊自己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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