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在飯桌上默默吃著屬於他自己份額的粗糧時,看著全然不顧年幼的親弟弟,格外照顧弟媳的林大富。
哦呀...還真不是他想知道的...可偏偏吧,這些事情總是不經意的,就被他發現了呢。
那些隱藏在明亮處下的陰暗。
當然,梨花村裡,可不止他們一家,隻是...
平日裡沒有必有說出來而已。
許氏抖著身子,臉色白的可怕,忽然悲戚哭道:“那不是我的錯!!都是他!都是他!”
許氏紅著眼低吼道:“都是林大富這個畜牲!!都是他!!”
旋即許氏又神色恍惚喃喃道:“都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
而後許氏又喃喃道:“林大富....林大富...林大貴..林大貴!!!”說到最後一句時,許氏麵目猙獰咬牙道!
對於一個以丈夫為天的可憐女人來說,林大貴就是她的一切。
更因為林大富侮辱她的事情,許氏一直對林大貴含有歉意,畢竟林大貴最初待她也是十分的好,所以無論後邊林大貴變了,打她,罵她,她都是願意忍著的。
可現在!可現在!林凡升告訴她,林大貴居然在外邊還有一個女人!這讓她如何接受?如何接受!
看著原地神色癲狂的許氏,林凡升自在地看了看天色,嘲諷地看了一眼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許氏同樣不是什麼好貨色,正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期間關於她的事情他點到為止,自然不必討伐她,免得引火燒身。
*
林凡升踏著旁晚的餘暉,回到家,還沒推開院子門,便先嗅到飯菜的香味,心底陰暗處又被溫暖填滿。
吱嘎一聲,隨著院門一開,便正好對上悠然那明晃晃的笑臉。
“回來啦?”悠然端著碟子驚喜道。
“嗯,回來了。”林凡升也不禁笑,恢複了往日裡的溫文儒雅的模樣。
“正好!”悠然小跑到林凡升跟前,將碟子捧到他麵前,墨色的瞳子裡閃爍著興奮,道:“我新做出來的好吃的,你嘗嘗?”
林凡升反手將後邊的院門掩上,茶色眸子的的笑意似要溢出來,剛點頭準備伸手拿。
悠然忽的就想起什麼,連忙又挪開不讓林凡升碰。
不等林凡升開口詢問為什麼,悠然便又訕笑兩聲道:“誒嘿嘿,我忘了,你還沒洗手呢,呐,你拿著,我喂你!”
林凡升默默接過悠然遞過來的瓷碟子,將他每次看完診,都是洗過手才回來的事情掩下,旋即和煦地一笑,道:“好。”
悠然撚起剛剛炸好的薯條就往林凡升嘴裡送去,還特彆幼稚的“啊”了聲,然後桃花眼亮晶晶,期盼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反饋。
林凡升聽話地接受投喂,薄唇動了動,便老實點頭誇道:“好吃。”
外酥裡粉,還有紅薯的甜味,剛剛咽下,林凡升就十分自然地又朝悠然張了張嘴,悠然極其默契地就又撚了兩三根,喂給他。
見他喜歡,悠然旋即樂彎了眼,笑眯眯道:“好吃就行,那這碟你就先吃著,我回廚房裡再琢磨琢磨,看看還能做點什麼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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