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悠然把雞拎了過去,忙道:“誒,這雞晦氣,可碰不得,讓我回去問問,看是把它扔了,還是得找大師去,彆是有人動了什麼壞心眼兒...”
隻因不管如何,這莫名其妙一大早就往彆人家扔見血的東西,肯定居心不良,特彆是這快大過年的,實在晦氣的很。
悠然聽聞噗嗤一笑,心態很好地道:“管它什麼好的壞的,讓灶神過過,什麼壞的都給它燒沒了。”
最近想通了的她,又恢複了以往的好心態。
林凡升聽聞也不禁勾起嘴角一笑,自家小媳婦總算恢複元氣了。
柳氏還在傻眼的時候,悠然便忙對著她歡快地笑道:“嫂子快點來幫忙啊,不然這雞死透了,血放不乾淨估計就不好吃了。”
話落就先拎著野雞往後院子裡邊去了。
柳氏反應過來忙應道:“誒。”便拎起地上放著的籃子跟上悠然,心裡覺得緊張,即覺得這孩子說的雖然似是歪理,但一細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林凡升既好笑又寵溺地看了一眼悠然的背影,打算去打水將院子前的血跡清洗一下,不然彆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家怎麼了呢。
想到這,林凡升眼底的寵溺消失殆儘,換上一抹沉重。
旋即又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子過了一遍,最近他們倆人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會突然被人投這種東西?
就在林凡升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院門前時,一抹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某死角處,探頭出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院門,旋即也身影靈巧地離開了。
悠然這邊倒也還真不是瞎說,食物這種東西,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會扔掉,即便柳氏說它不吉利,也不能讓她有絲毫動搖的心。
待她回到院子裡,倆人仔細確認這雞不是雞瘟或者其他的病雞,而是因為身上的幾處傷口才奄奄一息的之後,就給了這野雞一個痛快。
待悠然放完血後,柳氏也把燒好的熱水提了過來。
倆人就著小板凳坐著,邊拔毛邊閒聊。
林凡升正好進來打水,柳氏瞧見了便想起正事兒,開口道:“凡升啊,那野果子還剩下一些,就在村邊邊上多抹些,特彆你們後院子那邊,果子我就放在堂屋桌子上那籃子裡,一會你去把這些都抹上吧?”
林凡升聽聞應了一聲:“嗯,知道了。”旋即就提著水往前院去。
這些果子的氣味據說是能防住那些類似於喪屍的人,這消息也是前幾天林豐從鎮上衙門帶回來的,同時還有一小包的這種漿果。
因為數量有限,林大伯便讓人隻著重在村子靠近外圍處的房屋塗抹上。
但據說那些發狂的難民對於這種氣味十分靈敏,所以隻要用上一點便也是足夠了。
這邊前兩天也是塗抹完了的,柳氏這會又拿過來,估計是剩下的又勻了一下,這才又給這邊分了些過來。
“嫂子你說這東西管用嗎?”悠然又不禁開口詢問道。
“管用。”柳氏抬頭看了一眼悠然後又接著拔毛道:“你林豐哥親眼瞧見了,確實不假,衙門的人隻要一抹上那果子,那些個難民就真的不咬他們了,安分的很。”
柳氏說這話的語氣難得的輕快,最近這事多的讓她也十分緊張,一直繃著的心也安穩了下來。
不僅僅是柳氏,估計不少人得到這消息的人都鬆了口氣,悠然也是如此,畢竟有這東西,她們的安全保障就穩妥點了。
“這樣就好,以後總算也能安穩些了。”悠然笑著道。
“可不是麼。”柳氏也笑了附和道,旋即又正色對悠然道:“就是你們門口這事兒,你們倆可彆沒放心上,一會我回去跟你大伯娘說一聲,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