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升這才去開藥方了。
且不管是熟不熟的人,要不要付錢,隻要看診了,若是需要服藥,便得開藥方。
不是說林凡升是大夫,對藥物熟悉的很,就能不開藥方就給抓藥的。
畢竟藥方是要用來看的,也算是一種記錄。
林凡升去林立房間裡開藥去了,紙筆他都有,但也是為了騰出地方讓她們三人說說心裡話。
悠然見林凡升走後,便提了一張凳子坐在柳氏麵前,秦桑也在跟柳氏左邊隔著張小茶幾的座位上坐下。
柳氏看了看倆人一臉鼓勵,溫暖的笑意的樣子,紅著的眼眶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直掉,捂臉哭了出聲。
旋即抽抽噎噎地將她心底的擔憂跟恐懼說了出來。
悠然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哭出來就好了,不怕。”
悠然也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從外邊不安穩後,柳氏情緒就不大對勁了,但她也沒太往心裡去,竟不知道柳氏原來這般壓抑著。
好在這會子發現的早,沒有更嚴重,不然,抑鬱症這東西可是要了不少人的命的,更何況柳氏還懷著孩子,心情壓抑對著孩子也是不好的。
秦桑隔著小茶幾拍了拍柳氏的背,笑嗔打趣道:“就是,瞧瞧你的膽子,然兒都比你膽子大,想些什麼自個憋著,可不就是自個越琢磨越害怕麼?”
柳氏聽聞這才將手放下,掉著眼淚,嗔了一眼秦桑,腫著眼,笑著委屈道:“就數你壞,然兒勸我,你就隻管笑話我。”
悠然隻笑眯了眼睛,秦桑忙討饒笑道:“我可沒有,我這不也是哄著你的?”
柳氏倒也真被轉移了注意力,秦桑見狀就再追擊,勸慰道:“你看,其實咱們這邊已經比彆處要好上太多了,林家大伯又是個可靠的,咱們之前不也好好的嘛?這麼快小半年的動蕩都過來,你又在怕些什麼。”
悠然也是笑眯眯地寬慰道:“可不是,我之前也是心慌的很,嫂子這種感覺我也是懂的,後來哭過一回後也就好了,嫂子你就是自個憋著,有事還是說出來,也能寬慰些,在聽聽旁人怎麼說的,總也比你自個鑽牛角尖的好。”
悠然對此還是有感觸的,畢竟她之前就是這般,忽的想起林凡升來,心裡一暖就更是堅定。
“還真是...哭過一回,倒也真好多了...”柳氏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道。
她之前一直憋著,總害怕發生不好的事,現下看著秦桑跟悠然這般坦然,也不禁覺得心定了一些。
“可不是,下回有事可彆憋著了,儘管跟我們說。”秦桑笑道。
悠然笑盈盈地看著柳氏,柳氏看看悠然又看看秦桑,三人就都笑開了。
這時林大伯也回來了,看著三人笑著,臉上繃著的臉也柔和了下來,詢問道:“你們這是笑什麼呢?凡升呢?來了沒有。”
三人聽見聲音,便忙起身,柳氏秦桑收斂了笑意,隻微笑著答道:“沒什麼。”
悠然也是笑著道:“沒什麼呢,凡升來了的,在臭蛋房裡開藥方呢。”
林大伯點點頭,對著悠然道:“去,看看他寫好了沒有,寫好了就過來。”
悠然忙應了一聲,知道估計是要談老榕樹下蚊蟲的那件事,便忙尋林凡升去了。
秦桑見沒事了,就禮貌地告彆準備回去了,林大伯點點頭應了好,柳氏見狀忙去送她,順道去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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