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陽微微瘸著腿走了進來,倆人見狀沒有上前去幫忙。
隻因林凡升在他方才去洗漱時想要扶著他,但徐家嫡子的傲骨還在,徐逸陽謝過林凡升後,便自己走去的,哪怕一瘸一拐也沒有完全掩掉他的風華。
悠然從記憶裡了解到的,也知道徐逸陽的性子,所以也沒有上前去幫他。
隻對著他道:“大哥知道多少?是查清楚了?”
徐逸陽走了過來,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點了點頭,“前因後果我是都查了出來,證據也是有的,但還需要等待時機,好一擊即中。”
徐逸陽最後幾個字時一字一頓地咬著極其重,說這話時,麵色陰霾,眼裡閃過獰戾的狠意。
知道徐逸陽心裡有譜了,才來找的自己,悠然不禁開口詢問道:“我能幫你什麼?”
徐逸陽被悠然的聲音從思緒裡抽了出來,看向悠然的眸子恢複正常,將所有的憤恨掩飾在眼底深處。
旋即對著悠然笑道:“不用,大哥心裡有數,我這回過來,隻是為了看看你。”
說到這徐逸陽又看了一眼林凡升,然後又凝視著悠然道:“你過的可好?”
悠然一愣,然後點點頭肯定道:“我很好的。”
擔心徐逸陽對林凡升不滿,畢竟他剛剛跟他見過麵,而人是得相處一段時日才能了解的,便打算轉移話題。
至於林凡升,隻要徐逸陽跟他相處一段時日也會知道他的好的。
於是悠然又接著道:“大哥呢?你是如何逃過那一劫的,你之後過的可好?還有長姐如何了?也可安好?”
徐逸陽聽見悠然問起自己,笑容淡了幾分,卻還是對著悠然笑道:“你長姐很好,我也沒事,隻是當初事發突然,小飛子讓我跟他換了衣裳,那些人衝著我們徐家主子們的性命來,打鬥那會兒,倒是奴仆們要寬鬆些,我那時也受了傷,等我昏睡醒來,一家的屍首已經都不在了,但是奴仆的屍首都留著了原地,我醒後一人走了挺遠,最後遇上一好心的大夫將我救了,再之後便是養傷還有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徐逸陽口中的小飛子是他的書童,是從小伺候他到大的,年齡相仿,身高也差不多。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跟徐逸陽互換身份扮成徐逸陽的模樣,而一時間不會被發現。
在徐逸陽說到他一人走了好遠時,悠然不禁心一痛,隨意想想也知道當時那種慘境,他也一定受了不輕的傷啊...
而且他的腿還斷了...
要多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拖著一身重傷,走了多遠,才碰上人,而獲救。
可徐逸陽跟悠然解釋時,語氣平緩而聽不出其他的情緒來,風輕雲淡地將這些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但悠然卻覺得心疼...
也替原身難受,原本好好的一大家子,偏偏落得這麼個下場。
何其唏噓啊。
悠然旋即壓下眼底泛起的濕意,又對著徐逸陽問道:“是徐元寶對吧?他又為何要這麼做,當真隻是為了家主之位麼?”
徐逸陽聽聞嘲諷一笑,哼道:“就他那個草包?隻不過一年的時日就將徐家從前得來的門路都斷儘了,敗光了家底,但他以為徐家就這明麵上這些麼?”
“還有那大管家,真真是儘職儘責啊。”徐逸陽將儘職儘責咬的極重,眼底又泛起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