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烺見昭玉麵色冷冷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回了話,突然伸手在身前動作著,似乎是解著紐扣,隻把昭玉看的麵紅耳赤地低喝道:“你這是做什麼?你...你娘難道沒有給你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直到林烺把身後的小包袱解了下來,聽見昭玉這麼一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經道:“我給你帶東西來了。”
旋即林烺將小包袱朝昭玉身前的床榻上放去,然後又奇怪看了看兩側,嘟囔道:“這不是點著燈嘛?你怎麼看不清我的動作。”
旋即就是蹲在昭玉床榻麵前,打開包袱從裡邊掏東西出來。
卻沒注意到昭玉瞬息之間的窘迫,跟隨著而來的僵硬。
林烺這邊太過於激動,所以這才沒有感應到變化,不然以她的敏感度必定是不會錯過的。
林烺從小包袱裡邊翻出不少東西,朝昭玉手裡塞去,然後還低聲道:“這是小木人,是在霞浦山那邊買的,你從前在信裡邊提過的,帶顏色的是很好看,你沒敢買我瞧見了就給你買回來了,這個是香囊,是在湘南那邊買的,說是能安神助睡眠的,爹爹也說有效的,你前兩年還說你常常入睡困難,也不知道你這會兒還會不會這般...”
平日裡高冷帥氣的林烺,這會子在昭玉麵前就開啟了話癆模式,跟小時候一樣跟他分享著,隻是從前她說話不大利索,現下終於能好好地說清楚了。
昭玉看著自己懷裡被塞進來的一件件小物件兒,價值有高有低,但都是林烺精心選的,隨著她低語,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快忘記了,而林烺卻是還記得清楚。
比如他從前年幼時,初跟小夥伴林烺分開,一路上恨不得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統統都告訴她,想起自己年幼時難得的孩子氣,昭玉也是有些愣神。
同時被觸動的心,那滋味就跟泡進醋罐子裡似的,酸的直冒泡。
原來被人時時惦記著的感覺是這樣的麼?那林烺呢?為什麼不生氣呢?自己這麼對她。
昭玉忍不住抬眼看向麵前半蹲著的林烺,其實他這會兒看的並不太清晰,隻因他的眼睛也被那毒給害了,時不時發作,這時看東西就會模糊,有時候在夜晚裡發作起來,即便有燈火,看東西卻是一片一片的霧狀的,比如此刻。
但昭玉還是努力地睜眼想看清林烺的表情,想知道她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些話的,但奈何還是看不清。
於是昭玉隻能開口不解地低聲詢問出口道:“你為什麼不生氣?”聲音低得像是歎息。
林烺身形一頓,不等她回話,昭玉突然朝屋子上方輕輕抬了抬手,上邊發出零星點聲音,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等青衣領著另一個暗衛帶著門口守著的丫鬟離開後,這附近徹底隻有他們倆人後,昭玉這才緩緩將他回京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雖然他大可以直接讓青衣將林烺帶走,然後再冷言冷語地讓林烺滾,但他見林烺捧著一顆心往他麵前送,就沒法這樣對她。
所以才選擇用這種方式,企圖讓林烺知難而退,免得因為他而丟了性命。
時間流逝,良久過後,昭玉才自嘲一笑道:“...現如今我已經如同是個廢人,你又何必來找我,跟我扯上關係,離我遠些,過你的逍遙日子去,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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