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裡人多眼雜,總是不好直接開口。
幾人很快坐上越野車離開安全屋,期間也有喪心病狂的人被恐懼嚇破了膽子,趕著上來搶車,下場不言而喻。
靳莫寒開車,沿路麵痕跡往統一基地去,江紫萱則把他們的見聞告訴另外三人。
周小萊驚訝地說,“那個怪物,是被人故意創造出來的?這也太他媽惡心了吧?”
“彆說臟話!”冷漠輕斥。
周小萊翻了個白眼,“你是我爹還是我媽,管我呢?”
冷漠眉頭一皺,剛要強硬反駁,但又看江紫萱給他使了個眼色。
於是,反駁變成了示弱。
“嘶~”他輕輕咧嘴,劍眉微擰,嗓音低沉而嘶啞,“疼。”
靳莫寒跟景辰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神極其怪異。
周小萊愣了愣,“你,你喊疼?”
冷漠依然皺著眉,淡定地甩甩手,撇開視線,“沒關係,不用理我。”
他向來是淡漠冷硬的,幾乎沒有露出過仿佛撒嬌的委屈的一麵,這讓靳莫寒跟景辰同時感到一陣惡寒。
景辰剛想大肆嘲笑一番,立即被江紫萱瞪了一眼,而靳莫寒也要開口,被江紫萱率先察覺,狠狠踩了他一腳。
兩個男人瞬間不敢說話了,看冷漠跟換了個芯子一樣,在那對周小萊百般撒嬌。
周小萊果然對示弱的人沒辦法,心疼地說,“對不起嘛,我以後不說臟話了,你彆生氣。你還有傷呢,生氣的話,傷口愈合得就更慢了。”
冷漠可憐巴巴地避過她的接觸,很憂鬱地說,“不用理我,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的事指手畫腳。”
他一自責,周小萊就更沒辦法了,眼神惆悵得仿佛一灘春水,盛滿盈盈淚珠,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更遑論,他還有意無意地摩挲手上那道為保護周小萊才弄出的傷口,令周小萊又是愧疚又是自責,以及無法控製的憐惜。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拿出畫漫畫的水平,施展十八般武藝,耐心地上去哄了。
聽兩人在後排座位上你來我往地“調情”,靳莫寒狐疑地望向江紫萱,用眼神詢問:那道淺顯得快要愈合的傷口,真的那麼疼?
江紫萱遲緩地點點頭:你管人家呢,這是人家的手段!
不過,她也算是明白了。
靳莫寒跟他的這堆親信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戲精,演戲都不需要彩排,那情緒醞釀得極度到位,不管是委屈還是撒嬌,簡直信手拈來。
他們要是進軍娛樂圈,先不說顏值能秒殺多少人,光著天然清純無雕飾的刻骨銘心派演技,在娛樂圈橫著走都沒問題。
靳莫寒開車朝怪物追去,沿途遇到不少從統一基地開出來的軍車,應該是收到報告,趕去森林一帶支援的。
森林裡,還有不少人被躁動的喪屍和喪屍獸們圍攻,沒能及時逃出來。
江紫萱問,“那個怪物到底長什麼樣子,你們看清了嗎?”
周小萊跟冷漠忙著討論手到底疼不疼的問題,都沒在意她,隻有景辰很給麵子地捧場。
“老實說,我們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景辰回憶了一下在黑夜中看到的東西,隨即說,“它長得不太像我們知道的物種,不好描述。”
逃走時,他們是從森林另一端下山的,沒跟那怪物正麵相撞,隻於夜色裡看到過大概的影子。
那玩意體型極大,從影子來看,像是來自海裡的八爪魚,無數隻“手”伸向四麵八方,幾乎掩蓋半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