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滿口血,牙齒也被打落了一顆,依然不忘朝靳莫寒發出謾罵。
靳莫寒冷笑一聲,抬腳踩在靳振華肩上,生生碾碎了他的肩骨。
靳振華發出慘痛的呼叫,又被靳莫寒一下掰開了下頜骨,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痛得滿地打滾,偏偏又嚎叫不出來,那模樣可憐至極。
“從小你就不喜歡我,外公在的時候,你倒還能給我一個好臉色,”靳莫寒眼裡帶笑,嘴角卻很平緩,“外公一去世,你逼死我母親,任由你那舊情人和私生子虐待我。”
那些年,他過得很不好,要不是有趙伯聯合靳氏集團的一些股東全力相護,他在外公死去後,就該被靳振華當垃圾除掉。
他一直想不通,靳振華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就算靳振華入贅靳家,是為了謀取靳家家產,可他也是靳振華的兒子,靳振華沒道理對他趕儘殺絕。
後來他一度被靳振華買凶暗殺,為了活命,不得不帶冷漠趙易,還有美玉等人前往國外最黑暗的區域,乾起雇傭兵的勾當。
即便長大後回國,靳振華依然從未對他有過屬於父子之間的片刻溫情。
這個男人想的,無時無刻不是乾掉他,把靳氏集團交到袁家手裡,由靳鷹舒掌控。
他曾經猜測過理由,隻是未來得及證實。
“我應該,不是你兒子,對吧?”
半蹲在靳振華身邊,靳莫寒發出溫和的詢問。
靳振華瞳孔猛縮,驚恐地瞪著他,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靳莫寒打了個響指,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說不了話。”
他抬手捏住靳振華脫臼的下巴,低聲說,“待會可彆大喊大叫,小心我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江紫萱站在巷道口,回頭說,“等一分鐘,有巡邏隊過去了。”
統一基地內禁止打架鬥毆,他們的行為要是暴露出去,秋明很難做人。
等巡邏隊走後,靳振華才得到重新開口的機會。
眼看是逃不過了,靳振華立即朝靳莫寒啐了一下。
靳莫寒偏頭躲過,反手一拳蓋在靳振華太陽穴上。
靳振華當場暈死了幾秒,眼前昏黑一片。
靳莫寒越想越氣,黑著臉又蓋了幾拳,給靳振華打得口腔鼻腔裡瘋狂嗆血。
江紫萱忍不住提醒,“老公,你要解氣我沒意見,不過他是普通人,不經揍,你彆在弄清事情原委前就給他弄死了。”
“哦。”靳莫寒站起身,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拳頭上的血水。
靳振華連連嗆了大灘血水,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現在的他頭發灰白了大半,衣衫也破破爛爛的,像個風燭殘年,飽經滄桑的流浪老頭。
跟末世前那個位高權重,意氣風發的靳大總裁,絲毫不沾邊。
他隻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在統一基地隻能乾些重活粗活,被人吆五喝六地使喚。
偏偏他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麵對彆人的呼喝,自然不肯完全聽從,因而少不了被排擠挖苦。
工友們會給他使絆子,給他指派最苦最累的活,令他過得無比淒慘。
而家裡也是一地雞毛,前有阮貞心每天抱怨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指責他沒本事不中用,天天罵他是廢物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