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離開福建可有什麼要緊之事?”白玉蟾思索片刻,首先問道。
肖然疑惑地看著他,搖頭道:“要緊事?那倒也算不上。”
去天山路程不近,不是十天半月能到的,倒也確實不急於一時。
白玉蟾麵露微笑,提議道:“三天之後,青雲山上有一場武林盛事,肖先生何不留下來看一看!”
“白真人有話直說吧!”肖然笑道。
青雲山大會那是你們南少林和武夷山的事情,最多再加上聯合抗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留下來能看什麼?
白玉蟾笑道:“貧道想請肖先生留下助拳!肖先生也見到了剛才的那位僧人,金國人有先天宗師到了福建,必然會有其他高手相隨,貧道希望若是青雲山大會出現變故,先生能夠出手相助。”
“此為其一!”白玉蟾頓了頓道。
“那其二呢?”肖然問道
白玉蟾道:“不瞞先生,此次青雲山大會乃是為了支援北方抗金隊伍,常言道:蛇無頭而不行。此次大會便是要選出一位盟主來領導此事。這其二,便是貧道想請先生,支持我道門做此次抗金盟主。”
肖然看著他,忽然失笑道:“白真人說笑了,我初出江湖,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道門要做抗金盟主,你找我也沒有用處啊!這事情我可說了不算啊!”
“肖先生一身技藝,武林罕有,便是憑借這一身的武功,誰敢言先生是武林中的無名之輩?”
白玉蟾笑道:“貧道知曉先生喜好武學秘典,此事若是先生答應,貧道再送上一部如何?”
肖然驚訝的看著他,你們武夷山的武學秘典比琅嬛福地還多嗎?說送人就送人?
看看熱鬨就白得一部至少一流的武學典籍,這種事情放到江湖上,那群武林豪傑能搶破腦袋。
這不是比喻,是真的打破腦袋的激烈爭奪,頭破血流的那種!
“白真人不是在說笑吧?”肖然輕聲問道。
白玉蟾道:“貧道此言,絕無半點說笑之意!”
“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三天後再來尋你!”肖然笑了笑道。
這種好事,不答應的是傻子。
肖然又看看旁邊的羅達,這個“鐵羅漢”深知老喇嘛的厲害,見到肖然竟然能和老喇嘛打了一個不相上下,便是此時解了穴道,都沒有敢逃跑。
他見識過肖然的輕功,也知道自己不擅長腳下功夫,心裡明白想跑也不可能跑得掉。
肖然一指他,故作不經意的笑道:“白真人,此人說來卻也有趣。他的硬功天下少有,隻是旁人修煉硬功,罩門都儘量置於隱秘處,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將罩門置於胸口靈墟穴。外表看起來五大三粗,心思卻相當機巧!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羅達聽到他把自己的罩門告訴旁人,心裡咯噔一下提了起來。
本來他憑借一身爐火純青的硬功,橫行江湖,和白玉蟾拚鬥起來也不過是伯仲之間,可如今被白玉蟾知道了罩門所在,以白玉蟾的手段,想要破他硬功,委實不是難事!
如此一來,便是離了姓肖的手中,想跑怕是也不容易了。
羅達內心愁苦,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