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極細,這會兒更是盈盈一握,再看那粉腮朱唇,目含秋水,當真是說不出的千嬌百媚。
陳柔心想:除非眼瞎,不然誰看不出這是個嬌豔女子。
這馬屁還真是拍在了馬腿上。
她並不是女扮男裝,隻單純為了出行方便,倒也不在意扮相如何,隻是覺得這模樣太過打眼。
陳柔的皮膚天生極為白皙細膩,她的這種白,與那高鼻膚白的胡姬不同,是嬌嫩盈透的白玉色,從小嬌養出來的雪肌嫩滑無比,看似吹彈可破,在人群中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她不想一出門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在夢中便是……
陳柔皺了皺眉。
久病成良醫。
她找來一種黃色的藥粉膏,抹在自己的皮膚上,很快,暴露在外的皮膚變得暗淡發黃,她又拿起眉黛往自己臉上搗鼓了幾下,容貌五官也沒之前出眾打眼了。
雁書在一旁並未阻止,反而豎起了大拇指,“妙啊!七姑娘,你現在更添了三分英氣!”
陳柔:“……”
她秀眉一揚:“你要不要試試?”
“要!”
雁書這個大丫鬟也少有著男裝出門的機會,對陪姑娘出門這事極為看重。
她可是在幾個丫鬟中競爭贏了,才得了這差事。
主仆倆換上衣服,文琴、司棋、錦畫等幾個丫鬟笑著圍過來打趣,又是要給兩人掛香囊,又是說要戴抹額,又說拿折扇之類的。
“這春雨微涼天帶什麼扇子,也不嫌扇你一臉蕭瑟西北風。”
“不懂了吧,折扇風雅,這可是我為咱七姑娘第一次穿男裝出門特意趕製的。”
……
陳柔怔怔看著眼前幾個丫鬟調笑,夢境中的畫麵接連閃現,如若那二十年的經曆隻是一場夢,為何她現在夢醒已過多時,那些記憶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發清晰。
她有一種“夢回少年時,亦或是此時正年少”的恍惚之感。
她是三十五歲的陳柔,還是十五歲的陳柔?
“七姑娘?怎的了?”
陡然見陳柔興致不高,幾個丫鬟麵麵相覷。
“無事。”陳柔斂神,拒絕了什麼香囊抹額的,“錦畫,你去我哥那拿把劍來。”
陳柔口中的哥哥,隻能是陳家四郎,她的嫡親哥哥,陳徵。
錦畫一怔,其他幾人同樣神情一怔,錦畫沒說什麼,轉頭聽命,性子活潑的雁書趕緊道:“兩把,我也要。”
錦畫拿來了兩把玉白色寶劍,劍上掛著紅穗流蘇。
陳柔將長劍握在手中,掌心冰涼透徹,她才有了一點真實感。
雁書道:“還是七姑娘有主意,配上寶劍,才是瀟灑郎君。”
她做了個拱手禮:“屬下見過七公子。”
因為她的動作太過誇張,又脫不掉那股子脂粉女兒氣,這動作顯得不倫不類,不僅把司棋等人逗笑了,就連陳柔都笑了。
“時候不早了,七公子跟雁侍衛趕緊出門吧,要不都晚了。”
文琴在一旁笑著提醒,幾個丫鬟中,她一向最為文雅內斂,氣質芊芊,此時懷裡抱著把七弦琴。
這琴梧桐做麵,梓木為底,通體黑色,名為“九宮”,表麵看著樸實無華,實則大有來曆,乃是名家謝甯所鑄,音色極美。
不說這琴如何華貴,隻是這琴乃是五皇子李瀚贈給自家姑娘的。
七姑娘很是喜歡它的鬆韻之聲,每天都要撫琴一二。
文琴負責“九宮”的日常護養,她正準備換弦調音。
七姑娘出門想見誰,幾個丫鬟自是心知肚明。
“等等。”陳柔出聲,“文琴,你將這琴放下,把我的琵琶找出來,我回來要練琵琶。”
從小到大,陳柔最喜歡的樂器,一直是琵琶,隻不過總有某個人嘲笑她的琵琶彈得難聽,漸漸的,她也就少彈了。
在那夢中,有人送了她不少稀世琵琶,隻是陳太後政事繁忙,沒有再碰過任何樂器。
“是。”文琴應道。
“七姑娘,咱們快去吧,雁書還從未見過大公子打馬球呢,想必是英姿矯健,精彩非凡,五皇子更是人中龍鳳,不同凡俗,我真恨不得馬上見到,七姑娘也定是迫不及待想見他們了。”
雁書說罷,擠眉弄眼,話中加重了“五皇子”三個字。
陳柔不想見什麼五皇子,她這會兒最想見的人是——
戚戎。
她想見戚戎。
這事要是被雁書幾個知道了,一定會懷疑她得失心瘋,戚戎可是她最不願見到的人。
記起這人十分討厭嬌柔的女子,陳柔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劍。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預收:《東宮嬌婢》
南香是個好命的丫頭,八歲時家裡鬨饑荒,意外入了皇宮做奴婢,在尚食局裡待了幾年,一頭枯發乾瘦的小丫頭長成了個美豔小宮女。
她本以為自己要在尚食局待到出宮,卻不想一日被選入東宮伺候太子飲食。
尚食局周姑姑擔心這傻婢,走之前殷殷叮囑:“把太子當你親爹一樣伺候。”
南香謹記在心。
於是在見到太子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周姑姑的話:這是我爹。
看向太子的目光滿含孺慕之情。
太子李驍性格孤傲,素來喜怒不定,這幾日發現新來的小宮女看向他時,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
他心下了然:
——攀龍附鳳的丫頭。
且看她使得什麼手段。
這一天天的看著看著,越發看得心癢癢,倒是覺得這丫頭留在身邊做個良娣也行。
卻不曾想某天聽見這小丫頭在新來的宮女麵前大放厥詞:
“等我攢錢出宮後,我想嫁給村頭的二柱哥。”
1、女主長得美豔漂亮但是傻,傻人有傻福,大智若愚。
2、愚蠢的奴婢和霸道主子。
3、小甜餅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