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聖旨到了陳府,陳柔便成了備嫁之身,陳獻和陳徴父子不準戚戎來府中見她,某人隻能撿回老本行,偷偷爬牆。
還是當年熟悉的牆。
陳柔見到他,又是驚訝又是驚嚇,她站在戚戎的身前,發現不過一年多沒見,戚戎竟又長高了不少,陳柔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額頭,天啊,她真的矮了。
戚戎笑著抓住她的手腕,“怎得了?”
“見了我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陳柔仍舊在意自己頭頂的高度,以前她還能夠到戚戎的下巴,現在似乎……
這家夥一年中究竟吃什麼了?
在那個夢裡,他有長這麼高嗎?還是她這輩子變矮了?
“我怕生。”說起來也是一兩年沒見麵了,突然一個“外男”來到自己的麵前,當真不習慣。
雖然以前就跟這個外男摟摟抱抱過了。
一兩年過去,他們兩人都變了不少。
“怕生?前幾天還寫信跟我抱怨掉頭發的人是誰?”戚戎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自製力,麵對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竟然克製住了將她緊緊抱入懷中的衝動。
還是怕唐突嚇到了她。
“誰說我掉頭發了?我可沒承認自己掉頭發,戚小將軍,你這一兩年究竟吃了什麼?你怎麼長這麼高了?”陳柔繞著戚戎一驚一乍地轉了一圈,覺得這家夥不僅是長高了,人也變魁梧了不少。
少年的時候還有幾分男生女相,這會兒一張俊臉卻是英氣十足,更是帶著一種磅礴大氣的壓迫感。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戚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他一臉溫柔地看著身前的女子,這小姑娘也褪去了一身的青澀嬌憨,一個成熟的櫻桃已經在樹上紅的鮮脆欲滴。
“小七也長高了。”
“你隻管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兩年前的衣服我現在還能穿,唔——”陳柔被他直接抱了……或者可以說是拎了起來。
戚戎笑著掂了掂她,“明明比以前重了不少,肉都長哪去了?”
陳柔神色一窘,身形沒長,照樣細胳膊細腿兒的,肉都往胸前和屁股上長去了,雖然前年的衣服還能穿,有些地方卻不是那個樣了。
“你……你把我當你手中的槍嗎?你這樣掂著我——”當戚戎將她放下地的時候,陳柔忍不住想要踩他兩下。
人話本裡是怎麼寫的?
有情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這一年多沒見了,不知道隔了多少個秋,見麵的時候,也不是執手相看淚眼,更不是兩眼淚汪汪地互訴衷腸。
而是他把她攬在手上掂了掂?
戚戎笑著摸了摸鼻子,哄著她道:“是我錯了。”
他啞著嗓音在她耳畔道:“不敢正麵抱你,怕動情。”
“讓我抱抱,你彆動。”
陳柔被他從背後緊緊地抱著,看不清他的麵容,陳柔的雙頰微紅,這一兩年過去,不僅人長高了,也變糙了。
憋了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怎麼這樣啊?”
“年輕氣盛,火氣旺,多多擔待一下。”
陳柔輕輕哼了一聲,“昨日宮中盛宴,我可聽說陛下邀了不少美人,現在你可是大英雄,想必多得是美人樂意投懷送抱,戚將軍,有沒有動心的?”
“如今就有一個在我懷裡呢,早就動心了。”
陳柔用手肘打了他一下,“說正經的。”
“她們都是胭脂俗粉,戚將軍看不上眼。”
“她們是胭脂俗粉,那我呢?”陳柔回過頭看他,“我也不過是中人之姿。”
戚戎笑著在她額心上親了一下,柔聲道:“你是情之所鐘。”
心之所係,情之所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