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裡開著暖氣,病床上的小女孩蓋了一條厚厚的羽絨被,身子卻依然在微微顫抖,那張小臉蛋明顯消瘦了一圈,並且蒼白得如紙片一般,原本靈動的眸子,光華逝去,幾分黯淡,幾分痛苦...
小男孩安靜地站在床前,眼中有著一抹濃鬱的擔憂與煎熬,落在身側的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無極哥哥,媽媽說我會好起來的。”小女孩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倔強,虛弱地道。
“小若曦,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小男孩用力地點著頭,從兜裡摸出一張平安符交給小女孩:“這是前天我和媽媽去廟裡的時候我替你求的。”
小女孩把平安符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隨後衝小男孩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溢出一絲甜甜的笑意。
過不多久,小女孩的媽媽在小男孩的媽媽陪同下走了進來,小男孩看到小女孩媽媽的眼睛紅紅的,氣色很差,就問道:“秋阿姨,若曦的病究竟怎麼樣了?”
小女孩的媽媽強顏歡笑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無極,謝謝你關心我家若曦,你放心吧,若曦的病會好的。”
回家的路上,小男孩的媽媽禁不住小男孩的一再追問,帶著遺憾與無奈,把實情告訴了小男孩:小女孩的病情極不樂觀,怕是拖不過十天了,林家的藏品中有著一顆赤炎花,是可以治愈小女孩的病的,隻不過,赤炎花太過珍貴,林家不舍得拿出來。
小男孩聽聞後,內心憤怒至極,卻沒有如一個普通七歲孩子般靠一張嘴宣泄,眼中卻是多了一道異常堅決之色。
......
畫麵再轉,七天之後的一個早晨,天還沒有大亮,醫院門口停下了一輛出租車,小男孩從後排下來,四下裡張望了幾眼,這才腳步匆匆地往病房大樓而去。
敲開了病房門,小女孩的媽媽見到隻身前來的小男孩,那張隔夜麵孔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要知道醫院和小男孩的家有著六七公裡的路程,後者才不過七歲。
小男孩默默來到病床前,看了看沉睡中還緊蹙雙眉,麵帶幾分痛苦與掙紮的小女孩,就問道:“秋阿姨,若曦的病怎麼樣了?”
小女孩的媽媽緘默,眼角這就紅了起來。
小男孩心裡有了答案,當下,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罐頭,慎重地交到小女孩媽媽的手裡:”秋阿姨,這裡麵是炎陽草精,功效和赤炎花相仿,品級比赤炎花更高。”
小女孩的媽媽聽了,臉上那一刻的震驚難以用語言形容,炎陽草精自然是能夠救小女孩的命,珍惜程度更在赤炎花之上,堪比無價之寶,她彆說奢求,連想都不敢想。
“無極,這,這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嘴裡這般問著,小女孩的媽媽其實已經猜到了,多半是小男孩從家族裡偷出來的,但此刻,她緊緊捧著木罐頭的雙手,卻怎麼都不肯鬆開,那可是女兒的命啊。
“是從家族內院的園圃裡摘來的,秋阿姨,你就彆問了,這東西再珍貴,也沒若曦的命來得重要,我先走了。”說著,小男孩又深深地看了小女孩一眼,沒給小女孩的媽媽道謝的機會,就轉身離去,腳步決然。
從那天之後,小男孩就再也沒見過小女孩,小女孩的媽媽在小男孩走後連出院手續都沒辦,就抱著小女孩離開了醫院,並且直接離開了燕京,因為,小女孩的媽媽知道,如果被小男孩的家族查到,必然會強行討回炎陽草精,甚至被林家那些人知曉的話,很可能因為貪念也打炎陽草精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