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龍灝的臉色就仿佛吃了蟑螂,陸海燕也是尷尬萬分,不過為了這五成救治弟弟的可能,略一糾結,她便銀牙一咬:“葉先生,之前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大小姐開口道歉了,這得多大的麵子啊,眾人雖然理解,但多少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一個個屏息凝神,儘可能地不讓自己發出半點不和諧的雜音。
葉寧倒是坦然一點頭,受之不疑,也沒急著一展身手,而是緩慢地將目光移向了林海滄夫婦,不給半分顏麵地冷聲道:“要不是看在秋總的份上,現在就讓你們滾出去。”聲落,又掃了葛飛一眼,並未和後者計較。
林海滄夫婦的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變綠了,既不好發作,又不好甩手而去,隻能硬著頭皮,承受滿場看猴子一般的目光,這份恥辱,是夫婦二人有身以來的第一次。
秋若雨麵上沒有什麼情緒表露,但仔細看,嘴角卻是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葉寧如此對待林海滄夫婦算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稍顯錙銖必較但也在情理之中,可偏偏稍帶上自己的名義,這感覺怎麼都有點怪怪的。
眾人看向葉寧的眼神起了變化,有不滿,有驚異,甚至敬畏,獨獨沒有了輕視,一條整天亂吠的狗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著狼一般隱忍,一旦揪著機會果斷露出獠牙,讓對方鮮血四濺...這仇報得,連十分鐘都沒隔。
葉寧隻是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才不管彆人怎麼看他,悠悠地來到陸展鵬的跟前,盯著後者看了一會兒,其實是再仔細感應一下後者的體內狀況,隨後道:”伸右手,我把把脈。”
陸展鵬作為一個練過武的人,本能地一絲警覺,可想到自己都快成個廢人了,就乖乖抬起了右手。
與中醫不同的是,葉寧伸出三個手指搭上對方脈門,這種把脈方式,是老頭那本行醫筆記上的獨有記載,專門針對武修,一分鐘之後,確認自己判斷無誤,就收回手,腦子裡翻了翻行醫筆記中的有關療法,讓取紙筆來,刷刷寫下四味品級才不過凡品五級的藥材。
“按照我的方子抓藥,隔天服用一次,大概兩月時間就好了。”
陸龍灝忙接過藥方掃了幾眼,眉頭就皺了起來,顯然不太相信,憑這幾味低級藥材能夠治好困擾自己兒子五年之久的病痛。
葉寧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不等對方開口,就說道:“這些藥材都是大路貨,即便生吃也不會要人命,用猛火加熱半個小時就成藥了,陸會長不放心現在就讓人去把藥材抓來,有沒有效果,服用一次不就知道啦。”
陸龍灝一聽有理,他也是果斷之人,當下,就把方子交給女兒讓趕緊抓藥,並試圖請葉寧去休息室小敘,其實是怕葉寧忽然玩消失。
葉寧又不是菜鳥,哪不明白這老狐狸的想法,指了指自助餐區:“陸會長,要不就去哪兒坐坐吧,今天午飯吃得少,現在肚裡又有點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