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這片中心場的都不是泛泛之輩,眼見康,於兩家擺出這般仗勢,可不會想當然的認為是一種偶爾,而且兩家家主也都是到了現場,隻不過隱於幕後罷了,其中玩味之處頗多,最終演變成一場全麵衝突也不是不可能。
“康有搏,我再說一遍,從今天早上開始於偉的手機就關了,現在我已經派人在到處找他,等找到他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你們康家借了多少到時會一分不少如數奉還,區區五千萬,白字黑字的欠條在你手上,難道還怕我於家會賴賬不成?”於景洋目光緊緊盯住對麵的康有搏,低沉的聲音蕩漾開來,按理說這種家醜不宜張揚,可康家選了今天的日子在這個地點突然發難,顯然是要於家當眾丟人,既如此,他也就不遮遮掩掩的。
“欠條上寫的清清楚楚,還是以天然珠寶在鳳華路的旗艦店做了抵押,四月之前就該還款,我也是看在你們於家的麵子上才給他一拖再拖,可現在呢,他連人影都沒了,我憑什麼再信任你們於家,今天隻有三個選擇,第一把天然珠寶旗艦店抵賬,第二將五千萬全部還上,還要加上四月的利息,第三要是你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現金,又不肯轉讓店鋪,那就用這塊養神玉原石抵賬吧,當然,你們於家業也彆想糊弄過去,這塊原石到底價值多少,以場方鑒定的估值為準,不足的部分另外補上。”康有搏指著舞台上那塊足有七八百斤的巨石說道,聲音不大卻是斬釘截鐵般堅決,沒有絲毫商量拐彎的餘地。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咯?”於景洋眯了眯眼,眼中一縷精光閃過。
“商量,商量個屁,於偉當初跪在我二叔麵前磕頭,我二叔看他可憐才借了五千萬給他,結果呢,拖了四個月忽然消失了,這種破人品隻可能是你們於家人。”康藝毫無尊卑長幼地向於景洋呸了一聲,旋即又指指於文:“還有你,於呆子,你死皮賴臉地追求歐陽我還以為你是個情癡呢,沒想到掉過頭來居然撿我的破鞋,莫思琪就是個戲子,我玩膩了一腳把她蹬開,你這個接盤俠還真是為於家長臉,你在人家眼裡就是個凱子,於家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一個比一個賤。”
康藝扯著嗓門,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饒是於文的沉著心態被這樣當眾鄙夷嘲諷,他的臉上也是難以抑製地湧起一股憤懣之色,拳頭捏的“嘎吱”作響...
一隻手掌落在他的肩頭輕拍了兩下,於文偏頭看到的是於景洋沉著一張臉衝他微微搖頭,他輕輕吐出一口胸中悶氣,腦海中被怒火吞沒的理智又再回歸,他很清楚,康家的諸般挑釁與逼迫就是想讓於家不堪忍受繼而主動挑起衝突,可昨晚自己與於偉負責接待秋若雨三人,他醉酒後便不省人事,一直到早上六點清醒後發現自己躺在莊園的客房裡,而秋若雨三人以及於偉便再也聯係不上了。
這讓於家的全盤計劃落空,而眼下以於家一方的陣容與康家硬抗的話,最多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更大的可能是於家一方落得大敗,一旦自己這邊的後天高手全部重傷被費,於家將會瞬間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忍,這種時候萬不可意氣用事,必須忍。
“於景洋,彆浪費時間了,還是由我來幫你決定吧。”於家一方在數不儘的莫名目光下陷入沉寂,康有搏嘴角微咧,一抹冷笑閃掠而過,許是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他這就一偏頭,找上了不遠處一堆人居首的那位貴婦人,和聲道:“墨夫人,想和你商量個事兒,我們康家不是做玉石生意的,台上那塊養神玉原石就打個九五折讓給你們金誠珠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