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朋友,在下趙樹榮,是這個賭玉場的負責人,大家來這裡捧場我自是十分歡迎,隻是希望不要鬨出太多的不愉快,要是有什麼私人過節或恩怨,還請暫且放一放。”中年胖子來到跟前,向葉寧二人拱拱手,話說得客氣,態度卻一點也不含糊,這賭石場的主人是我,在這裡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葉寧看了他一眼,後者笑眯眯的一張圓臉彌勒佛似的,樣貌和餘樂幾分相似,卻是明顯帶了股說一不二的上位者氣勢,既然是在彆人的地頭上,這份麵子必須給,當下,他便是點頭道了聲:“好。”
趙樹榮滿意地點點頭,又瞥了眼被葉寧揪著肩頭毫無反抗之力的季昌,便道:“他傷得不輕,還是趕緊送去會場後頭的醫務室吧。”
聽得這話,葉寧一皺眉,他可不是剛踏上社會的愣頭青,於家與康家之前爭鋒相對的時候這個胖子沒有現身,現在自己和墨家發生衝突並占了上風之時卻是果斷出麵製止,還幫著墨家向自己要人,擺明了立場是站在墨家一邊。
也不奇怪,自己一個生麵孔,墨家是三大珠寶商之首,對於賭玉場來說誰的價值更高顯而易見,這世上千般萬般都是為了利益,哪有什麼絕對的中立一說。
人已經抓到了手裡,在沒有從其嘴裡掏出點有用的信息之前,葉寧絕不會放手,而就在他略微躊躇之際,花宇掛著一臉春風般的笑容走了過來:“趙總,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花少。”趙樹榮聽聞臉色細微地一變,與花宇握手間心思轉動,以他的老而成精怎麼會看不出,花家這是要為葉寧二人撐腰。
“趙總,私人恩怨你就不要插手了吧,規矩大家都懂,絕對不會讓你難做。”花宇也不繞彎子,深意地說道。
墨菱見花宇出麵站在葉寧一邊,當即柳眉飛揚,冷言冷語橫插一嘴:“花宇,你這算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在這裡和我們墨家唱對台戲嗎?這小子的所作所為該不會就是你們花家指示的吧。”
“愛怎麼想誰便你。”花宇臉上笑容不減,無所謂地聳聳肩,那種愛理不理的樣子直接是讓墨菱的臉色如同吃了蒼蠅似的。
“趙總,這兩位也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一句,他們絕不會是無的放矢的亂來,這種私人的過節恩怨還是由雙方自行解決吧。”於景洋在於景添的暗示下,這會兒也是湊了上來,之前的陰霾臉色此時一掃而空,立場和花宇一般堅定。
如此,等於是洛市三大珠寶商之二罕見地聯起手來,一同力挺葉寧二人。
倒是精彩得很,三大珠寶商全部摻合進來,葉寧二人又是華遠集團的,雖然不是珠寶業也不落戶洛市,但以趙樹榮的博聞還是知道,華遠在隔壁中海市商界位列前十,在藥材業更是隱隱有著問鼎之勢,其分量不在三大珠寶商任何一家之下,再加上一個沒啃聲卻顯然和墨家有著串聯的康家,好家夥,哪一方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哎,你們愛鬨就鬨吧,我給你們騰出地方,不過我得提醒一聲,武修之間動動手倒沒什麼,要是對旁人出手那就壞了這裡的規矩,可彆怪我不給麵子,另外,要是出了人命的話我就隻能讓警方來處理了,這對賭玉場可是有著嚴重的負麵影響,各位三思後行。”目光在幾個重點人物的身上一一走過,趙樹榮眯眼想了一會兒,無奈地笑了笑,便轉身向外圍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一邊長籲短歎,顯然,他這個賭玉場的主人對今天這場混局選擇了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