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搗鼓完,準備步出廚房之時,一聲驚叫自客廳突兀傳來,聞聲,葉寧臉色一變,忙幾步衝了出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小家夥竟然竄上了一旁的櫃子,滿是敵意與戒備地瞪著方瀾,而此時的後者則是在小家夥之前趴著的沙發邊上,那抬起的手背之上,五道鮮紅爪印極其惹眼。
“小白。”葉寧低喝一聲,快步來到櫃子前,小家夥眼中的凶光驟然消失,一個躥身投入葉寧的懷裡。
“我隻是想抱抱它,它的爪子怎麼,怎麼鋒利...”方瀾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以前從軍執行任務當中負傷乃是家常便飯,可饒是如此,在回想起之前看似溫順的小家夥突然伸出的魔爪時,心頭還是一陣不寒而栗,要不是她反應機敏及時避開,這會兒,多半是要傷及手背皮肉下的筋絡與骨骼,要是那一爪子落在臉蛋上,那結果,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勘稱恐怖。
視線在方瀾受傷的手背與懷裡的小家夥之間遊弋了幾個來回,葉寧也是無奈苦笑,誰能想到,一隻初生期的小獸竟有如此的殺傷力。
“那個姐姐沒有惡意的。”用手指點了一下小家夥的腦袋作為懲罰,葉寧向方瀾賠笑:“方隊長,小白比較怕生,它誤會你的意思了。”
方瀾搖頭表示沒什麼,深深地望了眼葉寧懷裡的小家夥,她不是矯情的性格,受點皮外傷自不會計較,不過,對於葉寧的這個小夥伴,她的好奇心卻越來越濃。
半個小時之後,葉寧跟著方瀾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頭空空蕩蕩,隻放了兩個蒲團,一個藥桶,一個木架,木架上掛了幾條毛巾和一件武袍,燈光也是比外頭客廳裡暗了不少,葉寧將六種藥材儘數投入藥桶裡,而後將燒開的四壺水倒入,又加了些冷水調溫,差不過八十度的樣子,做完這些,他才道:“方隊長,你要在這個藥桶裡泡半個小時以上,當中我會替你換水,藥性有點重,你的丹田會有火燒的感覺,心臟也是有些發堵...”
這個過程雖然會引起體內傷處的不適,但也不會太過煎熬,葉寧隻簡單一說,接著,露出一抹為難之色,看看方瀾,頗有些難以啟齒地道:“等藥澡結束以後,我就要正式為你療傷,上次我已經說過,治療中我會以膻中穴對你心俞穴,將我體內真氣輸入,護你奇經八脈,整個過程,你必須主動讓出主導權,千萬不要以體內真氣與我輸入的真氣相互對抗,這一點切記...”
“另外,你現在丹田處傷勢益發嚴重,為了將發生偏差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我以膻中穴對你心俞穴的時候,最好是能肌膚直接相貼。”
話末,葉寧很自覺地抬眼看著天花板,沒有感情基礎的一男一女,卻要上身坦誠相對,他知道,自己的這一要求會讓對方極為尷尬,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聽得葉寧的這一番話,方瀾發白的俏臉湧起了一抹紅霞,下意識地低垂了眼簾,心臟跳速節節攀升,儘管她性子火爆要強,在不少人眼中將其視為女行子,但在男女之事上,她卻是一片空白,哪怕明知道葉寧並不是有意要占她便宜,此刻,她依然是感到羞臊難擋。
兩人就這般麵對麵站著,一個看天一個看地,誰也沒敢去直視對方,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絕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