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雨微微蹙眉,想了好一會兒,失笑著螓首輕搖:“我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我來說,他就好像是個迷,他進華遠才兩個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我為中心,說得文藝一些,一切狂風暴雨他都會主動地替我擋下,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我甚至有一種可笑的預感,我未來和誰結婚,說不定他都會替我嚴格把關,隻要他那一關過不去,我恐怕想自主決定都不行。”
梅聽得雙眼發指:”你該不會告訴我,他是把你當妹妹吧。”
“妹妹嗎?希望吧,我其實最擔心的就是他有心和我發展,那樣隻會耽誤他的人生,給他帶來遺憾。”秋若雨輕輕地說道,猶如自喃一般,跟著便又加快了車速,顯然不想再為這個“無聊”的話題費神。
......
夜深。
從酒吧回到歐陽夏青的校外住所,葉寧洗了個澡,把傷口處理了一下,在房間內盤膝打坐了兩個小時,這會兒來到客廳,時間已近淩晨兩點。
歐陽夏青坐在沙發裡發愣,小家夥趴在茶幾上看著電視,一對靈動的眸子睜得大大的,似乎興致破濃,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懂電視裡播放的節日,畫麵定格了“晚安”二字。
葉寧踏著貓步來到歐陽夏青身後,輕輕拍了拍後者的腦袋,女孩回來的路上就沉默寡言,一臉心事的樣子。
“歐陽,那麼晚了還不去休息,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呢?”
思緒被葉寧打斷,歐陽夏青撅了撅嘴,打開頭頂的鹹豬手,不冷不熱地道:“傷口沒大礙吧?”
葉寧微笑著來到她隔壁沙發坐下,拿起桌上一瓶沒開封的午後紅茶,擰開蓋灌了兩口,這才道:“能有什麼事,衣服褲子上的血又不是我的。”
歐陽夏青幽怨地白了他一眼:“葉哥哥,你藏得也太深了吧,我記得那次在交易會上,你和阿暮對了一拳,結果還是你吃虧,這才過去了一個多月,六個後天高手都奈何不了你。”
“怎麼,是不是越來越崇拜哥了。”葉寧風騷地摸了摸頭發,嘴角拉起一抹得瑟的弧線,心中默道:要不是今晚的調養被中途打斷,哥們兒現在已經恢複到先天期了,彆說六個,一對十也不再話下。
後天期與先天期之間,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沒有特殊手段的話,越級對戰不會有半分勝算。
歐陽夏青鼓了鼓腮幫,露出三條淺淺的抬頭紋:“少得意了,你比我大好幾歲,我要是到你現在的年紀,肯定能入先天期。”
聽得這話,葉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見女孩神情堅定,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他伸出手:“讓我給你把把脈。”
“乾嘛?”歐陽夏青本能地縮了縮手。
葉寧眉頭微皺,他記得上一回自己要給歐陽夏青把脈,後者毫不遲疑的答應了,對自己十分信任,難道是因為自己今晚的表現太過出彩,讓女孩對自己起了疑心?
“算了。”片刻後,眉頭又舒展開來,葉寧緩緩收回手,他身體的狀況不能對外人道,是以,他不想多做解釋。
“葉哥哥,你不會生氣了吧。”歐陽夏青見葉寧沉默下來,咬著潤唇墨跡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道。
“我可沒那麼小心眼,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女孩子,是該有點防人之心。”
葉寧無心一說,歐陽夏青卻是聽進去了,心頭不由一陣糾結,半響後,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仿佛下定了一個重大決心,她將衣袖卷起半截,一段羊脂玉般的皓腕送到了葉寧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