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青不置可否,忽然幽幽地道:“你和秋姐應該不是普通老板和職員的關係那麼簡單吧。”
葉寧怔楞了一下,眼眸一抬,與歐陽夏青四目相對,從女孩的明眸中,他察覺到了一絲莫名局促。
“也不算太複雜,就是彼此默契,互相信任。”
對於葉寧這個略帶敷衍的回答,歐陽夏青不勝滿意,水汪汪的眸子完成兩位危險的弧度:“虛偽,你以為人人都是傻瓜呀,你之前在酒吧當眾說出的那番話,一百個都聽得懂其中的含義,彆人對付你,你一報還一報,彆人對付她,隻要動她一根手指,你就會要了誰的命...“
雖然女孩的小臉上儘是鄙夷與嫌棄,但離得那麼近,葉寧還是從她散發出來的磁場隱約感到一股內在的低落情緒,心中不由輕輕一歎,隨著交往的深入,女孩對自己的情愫表露益發明顯,這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即便他無法接受,卻也不想直白地“傷害”對方。
“那個,我不把話說得狠一點,有些人心無顧忌就會越來越不守規矩,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換作有人敢對你不利,誰動你一根頭發,我就斷誰一隻手。”
見葉寧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歐陽夏青明知道有誇張的成分,心情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好轉了許多,促狹地白了他一眼:“葉哥哥,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虛偽了。”
葉寧皺皺眉:“我怎麼虛偽了?”
歐陽夏青從兜裡掏出一隻手機,在葉寧勉強晃了晃,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我可是把你說的話全錄下來了,你確定言出必行?做不到的話,那就是虛偽咯。”話落,徐徐起身,擺著手向房間走去:“葉哥哥,晚安。”
直接女孩進了房間關上門,葉寧才從楞然狀態回過神來,向後一揚,猛地一拍額頭,一臉懊惱表情,這一下算是被姑奶奶用個麻袋裝進去了,日後隻要姑奶奶心情一不好,折斷一根頭發就能往他臉上貼個“虛偽”的標簽,想想都覺得悲劇。
......
次日一早,葉寧給方瀾打了電話,請了為期一周的長病假。
這是葉寧經過一番思慮後做出的決定,其一,昨夜狂暴酒吧發生的事端,定會在短時間內傳遍相關圈子,自己一對六取得完勝,要是再沒事人似的正常上下班,未免顯得太過惹眼,無謂讓一些人加劇危機感,這對他本人,對華遠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其二,昨夜第二階段第三次調養被中途打斷,等於是才進行了一半,要想繼續剩下的一半,必須間隔一段藥力後續溫養期,以他的保守估計,至少得五天左右,多年來,闖過一道道生死關卡的經曆告訴他,當你暴露出的實力越接近上限,危險也將離你越近,是以,他希望回去華遠上班的時候,自己已恢複到先天期,而並非處於後天大圓滿境界。
歐陽夏青不清楚葉寧的請假原因,卻對他請假的決定雙手讚同,出奇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收留請求。
於是,葉寧開始了為期一周的校園生活,搞搞體育鍛煉,打打網遊,吃吃飯,散散步,還陪歐陽夏青去聽了一堂法律選修課,一天就這樣悠閒過去,第二天依舊,到了第三天下午,與歐陽夏青前去網球的路上,卻是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讓他不得不提前結束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