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雨不置可否:“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要向朗格藥業那邊做個交代,所以才特意發配你到外地去?”
不等葉寧回答,她便自給了答案:“要真是這個目的,當時你和威葛約定比試的時候,我就出麵阻止了...至於可欣的事情,正如你所說的過錯在對方,她不肯登門道歉我不會怪她,她是業務部副總監,離職必須經過高層會議討論,我是公司總裁,擁有一票否決權,至於當中的流程我不方便插手,隻能委屈她了。”
葉寧恍然明悟,原來吳可欣的離職不過是某些高管的一廂情願罷了,隻要秋若雨持堅決的否定態度,一切都是枉然,這也從另一個角度反應了,一把手與二把手,三把手之間,存在著難以丈量的權力差距,難怪齊凱一門心思地想要上位。
那種一言而決,權力巔峰的誘惑,又有幾人能夠抵禦?尤其是隻差了一步半步的存在。
“今天你在公司大廳當眾說的一句話我很認同,華遠尋求的是商業合作夥伴,而不是向誰乞討要飯。”秋若雨鋝開額頭的幾縷發絲,清澈的明眸之中透著一股堅韌:“你越是無條件的讓步,隻會讓對方越看低你,這樣就算爭取到了合作,也會是一個不平等條約。”
葉寧斜眼瞄著她,眼中有了一絲讚許之色,嘴角卻是不正經地諂詞潮湧:“秋總英明,我就是被你的這份人格魅力所折服的。”
這馬屁拍得...
饒是以秋若雨的淡定都是忍不住顫了顫身子,俏臉微偏,緩了幾秒,才丟來嬌嗔的一眼:”葉寧,你能不能彆那麼惡心,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女人的嬌嗔最是動人,特彆是秋若雨這種高冷女神,罕見地露出幾分小女人的生氣樣,那份魅惑簡直秒殺一切,又是在這門窗緊閉的小小空間之內,於是,葉寧無可救藥地失了神,居然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隻見他伸出勾起食指,在秋若雨高挺的鼻梁上輕輕刮下。
葉寧的動作太過流暢,完全就如同出於本能,秋若雨絲毫沒來得及躲閃,待瓊鼻上那股輕微的壓迫感消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葉寧做完這個刮鼻子的動作後便後悔了,做賊似地悄悄收回手,眼觀鼻,鼻觀心,不言不語...
“葉寧,要是再有下次,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沉默半響後,秋若雨薄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她已極力作了掩飾,但那聲音之中依然有著細微的顫抖,可想而知,此刻她的內心必然是很不平靜。
葉寧苦苦一笑,心中複雜滋味唯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回想當年,課間的走廊上,校園的小草坪上,放學回家的路上,每每小丫頭捉弄完自己,總會一臉嬌憨地自覺來到自己麵前領罰,而自己則是會詳裝生氣的樣子,然後很不客氣地刮一下小丫頭圓溜溜的鼻子,引來的通常是小丫頭撅著小嘴,投來幽怨的眼神,逗得自己忍俊不止,隨即再補上一記...
時過境遷,一晃十八年過去了,自己不過是重溫了一下當年的美好記憶,卻是天差地彆的待遇,一張黃牌警告,要是自己再敢補上一記,葉寧相信,以秋若雨說一不二的性格,絕對會直接出示紅牌,一筆將自己從朋友的名單中劃除。